田言此刻就靜候在炎帝六賢冢外,靜靜的欣賞著神農祖師像,以及四周的景色。

懸崖陡峭,壁立千仞,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神農祖師像威嚴而慈祥的注視著腳下的土地,以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一席微風拂過,吹起她星藍色的衣裘。

此刻,只要等著六大長老商量出來個結果就行了……

……

炎帝六賢冢內。

“厲師長老,到底想要說什麼?”藥王長老開口詢問道。

弦宗,穀神,兵主,禹徒四位長老也一起望向厲師。

“我忽然有個想法,想與諸位商議。”頓了一下,厲師長老才不緊不慢的道來。

“我等肝膽相照,心心相印,幾為一體,怎麼今日如此吞吞吐吐?”禹徒看向厲師道。

“那我便直言了,我等坐鎮這炎帝六賢冢中,傳承的除了農家先賢的名號之外,更有六大絕學。”厲師長老開口道。

話雖未說完,可以他們幾人多年來的默契,也差不多都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讓那田言,傳承六大絕學?可那是否對農家其他十萬弟子不公?

而且,也從未有此先例,是否,不合規矩?”禹徒神色凝重的看著厲師道。

“這個想法從何而來?”兵主抬手示意禹徒和其他長老,隨後開口問道,可卻問了一個和禹徒長老所問的截然不同的問題。

這個問題也和其他長老心中的疑惑不一樣。

但兵主知道,厲師絕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所做的決定,必然經過了深思熟慮。

“那萬章貴為天下儒宗,境界已達天人極限,而且已然是一隻腳邁進棺材裡的老人了,卻還稱那魏言一聲師弟,甚至不惜強闖炎帝六賢冢……

儒家是當世顯學,論影響力,說其遠在我農家之上也不為過,那麼多弟子,萬章卻偏偏選了“魏言”做他的師弟,這是否對其他儒家弟子不公?

該說他聰明好,還是說他恬不知恥好,亦或者,說他不守規矩?”厲師長老並未正面回答兵主的問題,而是說了一些似乎毫不相干的話。

隨後,他盤腿打坐,閉目養神,等待著其他長老的意見。

他很欣賞田言。

換一種說法,作為一個門派高層,哪怕已經不理世俗事物,可田言這樣的天才,也讓他不得不欣賞。

兵主不說話了,靜靜的等候其他長老繼續發問。

他想問的已經問完了。

禹徒長老深深地看了厲師一眼,隨後也不在言語。

他想問的沒問完,但是已經問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