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一片天地而言,我身渺小,如朝菌,蟪蛄一般,不知晦朔,不明春秋,逍遙一世,尚又何求?

解如何,不解又如何?”田言沉吟片刻,冷靜道。

“結果已經註定的事情,又何必去費力追尋?”厲師開口詢問道。

她的回答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這裡只是埋葬過去的地方,無論來意如何,你都不可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禹徒長老開口道。

“萬章四處尋你,以他天下儒宗的身份,你回到儒家,豈不比為我六人所殺要好的多?

你已經不是農家弟子了,現在快些離開,看在萬章面上,我等留你一命!”藥王強勢開口勸退道。

田言眼神一凝。

這都能接回來?

“以你的年紀,功力竟然已達如此境界,比之那百萬人屠白起也相差不遠,這等天賦,只在農家記錄的寥寥幾位先賢身上出現過,何必非要如此?”弦宗長老開口道。

“萬章師兄教會了我很多,教會了我知恩圖報,教會了我不忘初心,教會了我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卻沒教過我貪生怕死,半途而廢。

多說無益,弟子願不自量力,以一己之力挑戰六位長老的地澤陣法,還望諸位長老成全!”田言開口平靜道,聲音堅定,清秀俏麗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持劍一禮。

接下來,要動手了。

“糊塗,便是強如那人屠白起,也死在了我六人手下,而那時,我等磨練陣法不過一年而已,你應該知道其間差距,何必白白送死?”藥王長老再次開口道。

“我心意已決,還望諸位長老們成全。”田言堅定道。

如今還未到原著中劇情開始的時候,六大長老對於地澤陣法的參悟不可能如原著中那麼變態。

田言拔劍而立,粉色的劍光劃過長空,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絢麗的軌跡。

而論對地澤陣法的運用,她同樣不差!

“唉……”厲師輕嘆一聲,在不多言,隨後幾人連對視也沒有,六大長老一起出手,結成陣法。

六人中,四人發力,兩人隨機而動。

無數春生,夏榮,秋枯,冬滅四時之氣交匯,形成了五顏六色的內力漩渦,攻擊還未開始,便已然給人以相當可怕的壓迫感。

一股相當可怕的高壓瞬間鎮壓在了田言身上。

內力漩渦捲起無數樹葉,圍繞田言周身旋轉。

在這漩渦之間,一片片樹葉的顏色在片刻之間分別由由綠到紅,在結霜。

彈指之間,四季輪轉,生命枯竭。

與他們六人相比,羅網引以為傲的六劍奴,彷彿初生的嬰兒般稚嫩,要知道,且不說這是否是陣法的最終形態,六大長老還只是坐於原地,運用內力制敵,本身尚未出手!

如果對這陣法沒有相當的瞭解便入陣,幾乎是十死無生之局!

內力漩渦捲起無數樹葉,在空中凝成一柄七彩神劍,散發著七色神光,威壓極重。

七色神劍結合天地至理,若天神的神罰一般,向著田言攻來。

田言立於原地,就這樣平靜的注視著那柄七色“神劍”。

那七色神劍剎那之間便已然攻至田言身前三米處。

田言依舊毫無動作,身軀筆直的立在原地。

“她這是什麼意思?放棄了嗎?”弦宗長老在心中暗暗思索道。

“求死?”厲師長老眉頭一皺,同樣不明白田言要幹什麼。

即便只有四人出手,且四人皆留手未出全力,但想要硬接,也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