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種直覺,獨屬於強者的直覺。

這少年的實力只怕比之他們六人之中任何一人都有過之無不及。

這少年看起來只怕才十幾歲。

這等天賦……

不出世的天才啊。

“農家烈山堂弟子田言,見過諸位長老。”田言左手持長劍,同時對著六位長老行了一禮,而後伸出右手,攤開手心,裡面是象徵著她身份的六星珠草,翩翩有禮道。

“六星珠草?”位於一邊的兵主長老在心底暗暗道。

七星珠草已是堂主的身份象徵,六星珠草在一堂之中僅次於七星珠草。

“田言?烈山堂?”一位長老喃喃自語道,甚至還有些震驚。

他一身氣勢極為深厚,盤腿而立,顯得高深莫測。

田言面前這六個老怪物每個人有著相當可怕的內功,武功,以及近乎無解的合擊能力。

六人氣勢各有不同,可又隱隱連在一起,有意無意的釋放著,幾人雖分毫未動,卻已然給人極為可怕的壓迫感。

但田言恍若未聞一般,優雅的站在六人組成的包圍圈中,那可怕至極的壓力彷彿對她毫無影響一般。

原著之中,僅是幾人出手之時的風壓,便已然讓陳勝,吳曠兩大高手抬不起頭來。

“田?言?”那剛剛開口的長老眼皮猛地一跳,一字一頓的道,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轉而問道:“你與田猛是何關係?”

言這個字,以及田言不俗的氣勢,以及年齡,都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

萬章描繪的那個人。

魏言。

但他們還有更大的疑問。

他們固然知道萬章的大名,也從他口中得知了萬章在找魏言的事情,可在他們心底,多少還是覺得萬章誇大了那魏言的實力。

無他,萬章描述的太過誇張。

一個十幾歲,乳臭未乾的娃娃能有逼近萬章的功力?

便是那莊周,白起,也不可能!

“回諸位長老,田猛正是家父。”田言平靜的道。

“果然。”幾位長老在心底都暗暗的道。

這波叫根正苗紅。

反正田猛已經死了。

她殺的。

而且田言到現在都並不清楚這六位長老誰都是誰。

“田猛如今如何?”那長老猛地起身,看向田言問道。

這一個月來他心悸的厲害,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與他有關的不好的事情,那就只可能發生在農家了。

他們幾人閉關於此,潛心修煉,不問世事,他很少會有這種感覺。

“弟子剛剛回到大澤山,尚不清楚。”田言“如實”答道。

“唉,好吧。”頓了一會兒,那長老嘆了一口氣,而後又一次坐下了。

“歷師長老,不必擔心,大澤山中,還沒人能翻起風浪。”又一位長老開口道。

他們雖然不問世事,可卻沒完全不問世事,一切還是以農家為重。

“第二個問題,你與那萬章口中的魏言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