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原著中,他也展現了過人的謀劃能力,甚至清楚的告訴天明,他一共會欠自己多少個人情。

伏唸作為張良的師兄,雖然沒怎麼在歷史上留名,可從他的思想中可以看出來,他的思想和理念已經和後世儒家思想相差無幾了。

他是本位面儒家“轉型”的重要人物。

而顏路,坐忘含光,熟知原著劇情的田言很清楚,一個在少時擁有那樣的經歷的人,能有今天這般心境是多麼的難得。

一個比你年輕,資歷比你淺的人,忽地做到了你上面的位置,你無論如何還是會有些不爽的,但是有些人偏偏就讓人討厭不起來。

田言,哦不,“魏言”就恰好是這樣一個人。

因為她知道自己在擁有不同身份的同時,和不同的人相處時應該幹什麼。

比如張良,他好謀劃,那麼和他對著互相傷害,彼此算計,遠遠不如從一開始就示人以弱,以一個“獵物”的身份出場。

“嗯。”望著“魏言”“師弟”漸漸遠去的背影,荀子點了點頭。

他對魏言很滿意。

荀子其實是一個相當淡泊名利的人,不然的話,以他的一身通天本領,想要封侯拜相,再簡單不過了。

不說他在七國和江湖上的威望,以及他的一身驚人的內力,以及高超的學術水平,單說他的兩個弟子,韓非,李斯,都是天下間一等一的狠角色。

但相比較那些功名利祿,他更加在意自身的學問,以及自己的一身學問能否被傳承下去。

這樣的性格讓他在他人的眼中是個脾氣“古怪”的老人。

所以他幾乎不怎麼在意儒家,亦或者小聖賢莊之內的瑣事,也更不會為一些禮法所約束。

所以在原著中,他甚至可以放下身份,叫一個稱呼自己的師侄晚輩為“師公”的人“小友”。

除了對學術的鑽研的熱愛,這位老夫子最大的愛好就是教出一個好弟子了。

當然,很多人其實沒有必要被教。

作為秦時明月中少有的可以和學究天人的鬼谷子並列的名師,他也不是什麼人都教的。

比如小聖賢莊內的很多弟子。

因為沒必要。

學術這東西,與他最大的愛好圍棋一樣,十三歲不成國手,終生無望。

一樣的,那些榆木腦袋的上限就擺在那裡,天賦註定了他們皓首窮經一輩子,也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成就。

而教導他們,讓晚輩來就足夠了。

“師弟,如何?”萬章在一邊,笑著望向荀子問道。

“不驕不躁,作為這樣一個年輕天驕,還能有這樣的沉穩,實在是難得呀。”荀子感慨道,他相當的欣賞田言身上的某些品格,比如謙遜。

他見過很多的年輕人,無論是年輕時,還是在小聖賢莊的這些年,有多少人有了些天賦便開始得意洋洋,從而讓自負和自大毀了自己?

天才往往比其他人更難認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