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田言的伏擊地點選在了一處不算太繁華的街道的一處大橋後,兩面皆是二層的高樓建築,一面是一座青樓,另一面是一座文人墨客去的茶館。

此刻二樓的窗戶和房頂上站滿了手持弓弩的羅網地字級的殺手,兩座高樓之間,便是被伏擊的燕丹,與一眾圍著他的殺手。

喊殺聲,金屬的碰撞聲,藍色的劍光,一道道火花,一聲聲慘叫。

這些聲音都在滿滿的變小,燕丹的心也在慢慢的沉下。

這說明他的親兵正在被絞殺,很快就會被圍剿完畢。

“燕丹,墨家鉅子,久仰了,不知閣下對我為你選的這片埋骨之地可還滿意?”田言冷冷笑道,右手持劍指向燕丹。

燕丹臉色鐵青,一方面他不知道面前之人虛實,他的實力還遠遠未到十年後墨家機關城時,一劍重創已然重傷的衛莊的地步。

而田言雖然年幼,但身兼歸字決和心字決,以及察言觀色,聚氣凝刃等幾大秘術絕學,又有驚鯢傳功,內力遠超常人,自然也是讓人不敢小覷。

驚鯢劍上環繞著歸字決的陰陽內力形成的劍氣,外加她將陰陽家的聚氣凝刃之法融入劍中,此刻的驚鯢劍威力驚人無比。

一眾羅網地字極殺手各自手持鋒銳的長劍,在月光下閃爍著殘忍的鋒芒,他們一小步一小步的收縮著包圍圈,慢慢的靠近燕丹。

這是一個單向路口,兩面的房頂,以及背後都被羅網的一眾嘍囉們堵死。

而燕丹的面前,是田言與一眾地字級殺手,或許他已經料到了驚鯢的埋伏,但他還是太高看他自己,也太低估羅網了。

“這一次驚鯢先生如此大費周章的埋伏我,真是辛苦了。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雁春君今日突然發難,已經我父王王宮遇刺,也都是驚鯢先生的手筆吧。

只是不知道我燕丹做了什麼,讓你,還有你的主子嬴政,如此的恐懼,以至於不惜用這種魍魎把戲也要將我除之後快?”燕丹一臉平靜的譏諷道。

“冥頑不靈,妄圖螳臂當車,這還不夠嗎?

放心,我們會把你的腦袋掛在城牆上,讓你親眼看著大秦的鐵騎踏破你的燕國的!

受死吧,燕丹!動手!”反派死於話多,像田言這種反動派裡的頭子就更要小心,所謂言多必失便是如此。

她也懶得在和燕丹廢話打嘴仗了,直接手底下見真章吧,她沒和燕丹這樣的掌門級高手交過手,不知道勝負如何,不過如今看來是她的贏面大一些。

之前對燕王喜的刺殺將整個燕王都的目光都轉移像了燕王宮,再加上雁春君從中運作,燕丹是等不到燕國的援軍的。

但燕丹今晚不會死,畢竟他那一身功力可都是天命之子成長路上的重要養料,天明還沒起來,老天都不會讓燕丹死。

所以田言很好奇,在這樣的絕境下,燕丹要如何逃生?

田言右手挽了一個漂亮至極的劍花,隨即將劍穩穩的插在地上,雙眸緊閉,掩蓋了發動察言觀色的異相,一道道氣息的流動在田言的眼中出現,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變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