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把早已生鏽的劍……

……

夜深了。

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一張蛛網織在一顆槐樹下。

一隻蝴蝶在網上拼命的掙扎,它沒注意到,一隻蜘蛛正在緩緩地爬向它。

死亡即將降臨。

他們都沒注意到,一隻更大的蜘蛛,正藉助著絲線緩緩降臨。

蜷縮的八支蛛腿緩緩的張開。

……

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小鎮四處環山,在半山腰上,男人手持生鏽的鐵劍,俯瞰著山腳下的小鎮。

凝望著那個並不奢華的小屋。

……

“你在等我?”田言此刻的聲音在她可以的控制下顯得十分深沉。

“這一次,竟然是驚鯢大人親至,真是榮幸之至。”男人顯得很平靜,只是在看到田言手上粉色的驚鯢劍時,瞳孔猛地一縮。

對面的矮個子男人不語。

只是一隻手拿著驚鯢劍背在身後,另一隻手護在身前。

即便對方身形宛如侏儒一般矮小,男人也絲毫不敢小看。

他原本是羅網的殺字一等殺手,後來,他遇到了他愛的人。

他假死離開了羅網,夫妻二人多年來相敬如賓,妻子為他生下了一子一女。

“你很平靜,看來早有預料。”面前驚鯢的聲音很普通,就像一個街邊的普通男人的聲音一般。

毫無特色,讓人記不住。

“您知道我在羅網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嗎?”男人笑得坦然。

驚鯢不語,他繼續說。

“很榮幸,和您一樣,也是滅口。

從那時開始,我已然預料到了今天。”男人繼續道。

“這真是一個吃人的世道啊,可惜我們都沒有選擇。

我的父親病了,直到他病死,我這個兒子卻連買藥的錢都拿不出來。

官服的賦稅加上給地主的租子,十成的收成抽了八成,年逢大旱,我弟弟餓,可作為兄長,我拿不出糧食,所以他餓死了。

也是那一年,母親上吊了。”男人似是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