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比起那些女同學,她和林陽更登對呀!

可直到很久很久的後來,她才知道,於林陽而言,她於曼娜只是眾多對他表白的女孩中的一個。

他甚至記不住她的名字,也認不出她是誰。

她的手指從他眉間滑下,長長的指滑滑過他的臉龐。

他的眼裡,浮出厭惡的神色。

“看來你是不高興了,怎麼?你不是愛白芷愛的連命都不要嗎?現在給你機會讓你去找她,你又不高興了?”

於曼娜冷笑:“男人都是一樣的,你林陽也不例外。白芷死了,你若真愛她,為什麼不去陪她?她一個人下黃泉,多寂寞?”

“你想說話?”看著林陽的表情,聽著他從喉嚨裡發出的嗯嗯聲,她輕聲問。

林陽點了點頭,看著她時,依然是滿目的厭色。

漂亮的指甲摳住了膠皮的一角,用力一撕,‘撕拉’一聲響,黑色的膠布從林陽的臉上撕了下來,疼的林陽直皺眉。

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於曼娜,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林陽問。

於曼娜冷笑:“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我現在清醒的很,無論是什麼後果,我都不會後悔。”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怕什麼?

臉上的傷若留了疤,鄭八爺絕不可能會留她,就連那些送給她的店鋪,說不定也會收回去。

到了那時候,她還怎麼活?

既然都活不成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只愛白芷一人嗎?你不是說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做嗎?我殺了白芷,你毀了於家,現在你已經為她報了仇,怎麼還不去下面陪她?難不成,你也變心了?曾經的那些誓言,都不算數了?”她冷笑著看林陽,滿目諷刺。

林陽也笑:“誰說我忘了那些誓言,誰說白芷死了?你可別咒她,她一定比你長命。”

於曼娜面上的笑容漸漸冷下,眼裡寒光閃爍:“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林陽道:“我說,白芷沒死,只是受了些驚嚇,被我送出國療養去了,很快她就會回來,很快!”

於曼娜驚聲叫道:“不,不可能,她死了,她明明死了,死於那場大火,明明都燒了灰。”

“你親眼看見了嗎?”林陽的心一抽抽的疼著,面上的笑容裡,藏著千萬把利刃。

“我雖然沒看見,但——”說著說著,她恍然大悟:“你詐我?”

“呵呵——林陽,你竟然用話激我詐我?你太可笑了,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因為這樁事,我們於氏集團整個垮掉,我爸爸現在還在牢裡,而我,而我——”她咬牙切齒,說不下去。

林陽卻接了她的話頭:“而你,為了抵債,賠上了自成的身體,成為一個老男人的玩物,現在,連做玩物的資格都沒有了。”

“你閉嘴!”她氣瘋了,揚手便打了林陽一個耳光,長長的指甲刮破了臉上的面板,血痕醒目。

“這都是因為誰?我於曼娜堂堂於家大小姐,堂堂於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現在變成了這樣,都是誰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