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重重關上,阻隔了男人看著屋裡的恨怨目光,同樣阻隔了女人那糾結不捨又帶著許許無奈的目光。

楚焱走到林陽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付這種人,以暴制暴最直接有效。講道理是沒用的。”

林陽身有體會,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

好好的房子,被這兩人給造的,處處都無法入眼了。

楚焱四處溜達著,林陽開啟了掃地機器人,再收拾著被他們弄亂的屋子。

他對屋子裡的擺設很清楚,什麼東西在什麼方位,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加上有點強迫症,很快就將屋子裡恢復成從前的模樣。

接著又打電話叫來搬家公司,讓他們將沙發和床以及那些被他清理出來不屬於這裡的東西,全部扔了出去。

楚焱倒是很贊成林陽的作法,想到剛剛那兩人在沙發上做的事,他現在還覺得惡寒。

從年輕時就臭不要臉,到現在老了,還是那麼不要臉。

“白芷以前就住在這裡?”楚焱在屋子裡溜達了一圈,發現這房子比起林陽的房子來,可小了很多呢。

只有一間臥室,而林陽的房子卻有三間臥室。

林陽道:“是她買的,卻很少住,她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醫院,沒有人比她更拼命的工作。”

楚焱立馬點頭,嚴重同意林陽的話,白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為了治好患者,她可以沒日沒夜的忙。

甚至不惜以身試藥。

他還記得當年在黃駝村時,為了給他配製出化淤良藥,她用刀劃破小腿,用自己的鮮血吸引水蛭。

為了救宋郎,她親赴崑崙,幾乎死在崑崙。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傻的讓人心疼的丫頭。

“原來她在這裡也是這樣的。”楚焱苦心,心微微的疼著。

若能早些遇見她,她就不會吃這麼多的苦頭。

林陽叫了傢俱公司送傢俱過來,將那些能換的都給換了。

兩人在白芷的家裡一直忙到傍晚才離開,走之前他們找到物業,嚴令要求不許再讓那兩人進入公寓,否則就要將物業公司告上法庭。

物業經理和林陽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是個儒雅斯文的人,不太會對他們說什麼過份的話,就算說告上法庭,也不過是嚇唬他們罷了。

可今日,跟林陽一起來的這個青年,一開口便讓他終生難忘。

“若再讓我知道這兩人踏進了房間一步,我先拆了你的老窩,別怪我沒警告你。”

男人長得很帥,說話時也沒有一絲猙獰的表情,可那話說出來,就是讓人心寒膽顫,讓人不得不信他的話。

“是是是,我們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們再踏入這棟樓。”經理再三的保證,楚焱才收回了那股子外放的壓迫氣勢。

從前的林陽一直認為只有以理才能真正的服人,只要講道理,只要奉公守法,便不會出差錯,就算出了差錯,交給國家去處理就好了。

可自從經歷了白芷被火焚的事件,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當你講道理而對手不講道理時,你的道理便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