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當時跟你訂婚的不是淮之,是另外一個人呢?你會因為想刺激我,就頭腦發熱的同意訂婚嗎?”

傅淮安問道。

“會……的吧?”

溫意如猶豫道。

“不,你不會。”

傅淮安答得肯定,“三年前的你,不過二線而已。那時的陳栢毓已是金棕櫚影帝,可那部《掌心》,投資方和導演找上你的時候,你果斷拒了,為什麼?”

“去年英倫的年終酒會,你去了。l家的中華區總裁你也見了,可最後l家的大中華代言人卻給了另外一個女明星。其實,只要那晚你上了他的車,進了他的別墅,那個代言人就是你的,可你沒去,為什麼?”

明明是跟傅淮之無關的兩件事,可傅淮安卻在這個時候提了起來。

溫意如沉默下來。

傅淮安沉聲道:“我一直以為淮之喜歡你,是見色起意。可這幾年,我好像知道為什麼了。”

“得不到的心心念念,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意如,你確定,你真的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嗎?那麼說回正題,訂婚的事,哪怕是你存心要刺激我,想看看我會不會因此而後悔。但如果物件不是淮之,你確定,你還會那麼痛快的答應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確定,你愛的是我,而不是那個你幻想出來的虛幻的影子?”

連傅淮安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溫意如只知道,她一個人在窗邊站了很久很久。

那年的威尼斯音樂廳裡,她不記得傅淮安和傅淮之。

只知道散場以後,她一出音樂廳,就看到了噴泉前的那兩個男人。

面朝向她的傅淮之目光輕佻,一看見她就吹了聲口哨,眼睛裡的光,是男人看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時那種赤果果的覬覦。

隨後轉過身來的傅淮安,深沉,內斂。

似是不敢對上傅淮之那雙灼熱的眼眸,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傅淮安身上。

傅淮安是她心裡一直嚮往的男人型別。

成熟,穩重。

傅淮之則剛好相反。

她表白傅淮安失敗,又拒絕了傅淮之的示愛。

可隨後的兩年,她拍戲,傅淮之讓人送花送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