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洲是半夜被凍醒的。

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抱著抱枕睡在沙發上。

咬牙切齒的喊了聲“艾小米”卻沒有回應,秦馳洲怔住了。

房子裡冷冰冰的,也沒有那絲熟悉的香甜味。

小米還沒回來。

可是不對啊,昨晚喝醉,是她把他從樓下代駕那兒接回來的。

電梯門開的時候她還衝他瞪眼,威脅他不許發出聲音吵到鄰居。

進了家門,一邊碎碎唸的數落他,一邊去廚房給他熬醒酒湯。

醒酒湯都沒顧上喝他就睡著了。

換做以前,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乾淨的睡衣了,抬起胳膊嗅一下,還能聞到和小米身上一樣的味道。

每回他都笑著去鬧她,說其實大可不必再給他穿什麼衣服了,反正他醒來的時候還要脫,怪麻煩的。

每次都被她掐。

可掐著掐著,小米就軟成了一汪水,耳邊只餘她一聲又一聲的“秦馳洲”。

每每那個時候,秦馳洲都會覺得自己的名字格外好聽。

可這次,小米把他晾沙發上了。

“米粒兒?”

“小米?”

“艾小米?”

從客廳走到臥室,再到書房廚房。

一百平的房子,不到幾秒鐘的功夫就找完一遍了。

秦馳洲愣在廚房門口,好半天,似是想起來了。

艾小米已經離開他整整12天了。

不對,是1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