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死不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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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咬人的狗不會叫,許章的這般行徑,楊帆根本懶得理會,也不以為然,愜意的喝著茶水。
不過今日的事對於許章來說打擊真的夠大。
作為一個自幼才情高絕、清高自傲的年輕人,如今被一個不學無術且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棒槌按在地上摩擦。
而且圍觀的人還有很多是他曾經的手下敗將,無怪他如此憤懣。
特別是楊帆那幾句能讓人氣死的話語,讓他越想越窩囊,什麼‘某就是要在汝最擅長的領域將汝擊敗,省得汝耍賴’,‘這題是某孩童時學的很簡單’……
這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尤其是最後的問題,雖然簡單,但在許章看來,更是**裸的調戲和挖坑,但更特麼扯淡的是自己還入了坑。
羞愧、惱怒、憤恨……種種情緒讓許章的頭腦發熱,卻唯獨沒有自省根本原因,此刻見到楊帆居然對他不屑一顧,更是惱羞成怒,大發雷霆。
為了維護自己差不多被剝得一乾二淨的顏面,以及最後那一丁點微不足道的自尊,許章咬著牙,眼睛泛紅,如同瘋狗一般怒吼道:“汝這棒槌怎麼可以如此羞辱予某?從今往後許氏與汝勢不兩立……”
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許章,這孩子也太經不起打擊了,這種事在後世只是毛毛雨而已,有必要像殺父仇人一樣麼?
不過楊帆卻是吃軟不吃硬的牛脾氣,餘光瞟了許敬宗一眼,眉頭挑了挑,而後對著許章亳無畏懼地回道:“某是否可以理解為,這是許家在向某挑戰?以後不死不休?汝能代表許氏麼?”
許章最是不能忍受的便是楊帆這種傲慢與輕視,於是暴怒道:“某當然可以,許氏就是要與汝……”
“大郎,不可妄言!”
許敬宗嚇了一大跳,趕緊起身喝住許章,將他尚未說出的半截話擋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是瘋了還是傻了,豈可在如此場合賭上家族命運。
即使想報復,那也只能在暗中進行,這種事哪能擺在明面上來?
還以為自己的兒子聰明機智,以後定能將自己的家族發揚光大,難道自己的眼光出錯了。
這根本就是愣頭青一個,與小几歲的楊帆比起來那可真是天差地別。
再說了,你以為這棒槌會跟別人一樣有什麼忌憚?
這貨連晉王殿下都敢打,如果急躁躁的跳出來,絕對現在都敢把你打個半身不遂。
但不管怎麼說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不管不顧。
許敬宗轉頭對著楊帆道:“忠義伯真是後生可畏,今日算是領教閣下了的才情,老夫真是佩服不已,犬子今日失態,改日定當登門致歉,還望忠義伯不要見怪。”
見到老狐狸居然還能忍得住,楊帆不由似笑非笑地道:“許大人過讚了,又沒傷到某,汝倒客氣了,不過在下長安的府門倒是好找……”
許敬宗心中大罵,這個棒槌著實可惡,一張嘴更是陰損,明顯是在諷刺信不過自己人品,難道沒聽出來自己只是客套話?
當下也只能哼了一聲表達不滿,正想讓人拉著許章離去。
一直閉口不言、冷眼旁觀的孔穎達此時開口道:“許公子,正所謂願賭服輸,這只是一場文鬥而已,又不是什麼生死對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豈可因為藝不如人而做出此等市井無賴之舉?這豈不是違背了禮之一藝?”
孔穎達作為大唐讀書人的代表人物,此話一出,可以說是極其嚴厲的,相當於對許章的人品提出了質疑,對於文人而言,相當於判了死緩。
許敬宗頓時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在場孔穎達還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心中很是不悅,不過不能任由其發展,急忙開口道:
“衝遠兄,犬子年歲還小,不經人情世故,所以才如此無狀,倒讓衝遠兄見笑了,回去以後敬宗定當嚴加管教。”
說完扭頭對著許章喝道:“孽子,還不趕緊向孔司業認錯……”
此時許章也頗為後悔,剛才自己怎麼就亂了方寸,說出這麼有失水準的話,還作出如此跌份之事。
孔穎達的話更讓他冷汗直冒,如果坐實了,他以後就不要在大唐計程車林、官場上混了,而且還會連累他的父親。
想到這兒,頓時羞愧萬分,一臉驚恐的向著孔穎達請求道:“小子失禮,先生恕罪,以後定當閉門悔過,以禮修身,請先生原諒則過。”
許敬宗既然開口求情,孔穎達雖然不懼怕他,但同為秦王十八學士,面子當然還是要給的,冷哼了一聲說道:“汝並不需要向吾道歉,而是向忠義伯……”
最終,許章灰溜溜的被人帶著離開,而許敬宗沉著臉看了一眼楊帆,這個棒槌差點害得他兒子在長安無立足之地,真是可恨。
瞟了一眼坐在楊帆旁邊興奮拍手的晉王殿下,不由暗暗搖了搖頭,可惜了,自己本想要藉機與李治交好的計劃被楊帆這貨完全攪和了,看來自己要另找大樹乘涼才行。
如果楊帆知道許敬宗心中所想,一定會佩服這位老狐狸的投資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