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茵嘴角抽了一抽。

好吧,話是她說的。

她可不是敢說不敢當的女人。

她抬起頭,衝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烈西昀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很快收斂起笑容,沉著臉,頭也不回地離開,去看烈梓越的情況。

烈西昀看了眼她遠去的嬌俏背影,心道:她明明對他有意思,她就不怕萬一自己成功了,這詛咒就咒到了她自己身上?

他走進房間,把卷軸遞給蘇雲湘。

“這是小越畫的畫,給他祖奶奶的,你帶回去。”

他們家每個人的繪畫技術都很爛,李婉兒也是個不會畫畫的,不知道他兒子在繪畫方面的天賦隨了誰,畫得非常好,去年還被國畫大師收為關門弟子。

蘇雲湘接過畫,問道:“小越、他好了沒?”

烈西昀嘲諷道:“現在自責,下藥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我只是、我只是沒想到她那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技術!”蘇雲湘終於為自己爭辯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疼小越,我怎麼可能捨得傷害他?”

“你以前,也是一邊說疼我都是為我好,一邊把我往死裡揍。”

烈西昀一語致死。

蘇雲湘徹底沉默了。

兩個小時後,蘇雲湘就登上了回帝都的私人飛機。

飛機正在地上滑行的時候,她接到了馮君寧打來的電話。

馮君寧被堵在酒店,哪兒也去不成,只能在房間裡等訊息。

一直沒等到,她就忍不住打電話過來問。

蘇雲湘以前所未有的冷淡態度問她:“你知不知道你奶奶給我的,是什麼藥?”

馮君寧心裡一驚,不敢說實話,“就、就是普通的瀉藥啊。”

蘇雲湘輕笑了一聲,“你們哪,真是把我當傻瓜。我也是真傻,才會信你們。”

馮君寧心裡咯噔一跳。

不管烈西昀怎麼對待她,蘇雲湘一直都對她很好,烈家的人對她也都很好,這讓她覺得她成功嫁給烈西昀的機率是很大的。

但現在,蘇雲湘的態度,突然就變了。

“小越的病……當真好了?”馮君寧難以置信地問。

“好了。”蘇雲湘道:“你給我的那個藥,讓他疼得滿地打滾。這下,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