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聽過戲曲嗎?“清晨,神裡綾華盈盈笑著,顯得興致勃勃,她捧著一副海報,舉給上衫昭月看。

海報上的人,是一名眸若桃花,唇齒丁香的嬌小女子,她頭頂雲鬢,高抬手臂,彷彿手持開天巨斧,背部露出四杆彩旗,背景是大片攤開的雲墨,這種別樣的留白下,落款是璃月知名戲團雲翰社。

最顯眼的當是海報上女字子身側充當留白的雲墨上加粗的一行字:當紅名角雲堇,不日於和裕茶館傾情出演。

“想去看?“神裡綾華向來表達得含蓄,但不掩飾自己的心意,見他發問,毫不猶豫輕輕點頭。

“那就一起吧。“他自無不可。

雖然在謀劃什麼,但上衫昭月的時間很充裕,璃月在巖王帝君放手,和外部勢力滲透的情況下,已經是藏有深水炸彈的深潭了。

鍾離的預期其實是大半個璃月被摧毀,人在舊璃月的廢墟上重建人的城市,只是沒想到某位明眸善睞的大美人如此捨得,金玉堆砌的群玉閣說扔就扔。

上衫昭月覺得,在他煽風點火下,光丟掉群玉閣是不夠的,恐怕多半免不了近身肉搏。

愚人眾解除封印的效率還是太低,而在他的暗中助推下,奧賽爾將一舉衝破巖槍鑄造的孤雲閣,西進直抵璃月港。

陪著神裡綾華出門了,瞥見玉京臺繁華的景象,覺得到時候大雨傾盆,暴雨如注的時候,自己的小院子應該也保得住。

不到萬不得已,七星與仙人的戰場絕對不會選在璃月港,最多是超大規模的海嘯摧毀璃月的半個海港。

最值得唏噓的,恐怕就是那巨大的造船廠恐怕是難以倖免。

他與清麗的姑娘十指相扣,走下層層疊進的階梯,嘴角自然流露出微笑,不知道單純是與心愛的姑娘相約的喜悅,還是營造大毀滅的病態愉悅。

和裕茶館,這座茶館的營收很奇特,他並不是巖上茶室那種高階會所,很親民,就算不付錢站著,你也能饒有興致地聽完說書人講的有趣故事。

如果興致上來,兜裡恰好有幾枚摩拉,也可以點一杯茶水,坐在凳子上慢慢享受那或悠長或有趣的故事。

再奢侈一點,也支援打賞業務,說書人會得到相應的提成。

然而有說書人坐鎮的和裕茶館雖然生意不錯,但這水洩不通的模樣,誰都知道又是那嬌俏的姑娘來了。

璃月著名戲團雲翰社的當家,雲堇。

雖然只是年輕演員,但是她唱腔甜美,扮相俏麗,表演靈動富有感情。無論是嬌柔端莊的閨中千金,還是義薄雲天的巾幗女傑,她都能拿捏得恰到好處。

最為難得的是,這位年輕的演員還懂得劇本創作,最著名的,莫過於風頭一時無兩的大劇《神女劈觀》,據說也是雲堇參與,或者乾脆就是她創作的。

如果說總有那麼一批人是應運而生,比如應廚運生的香菱,應變革生的刻晴,雲堇就是當代戲曲的傳承,她身上彷彿閃著光。

當然,作為戲劇唱旦的雲堇,有個不為人知的小愛好,那就是搖滾樂。

這種不符合璃月傳統審美的民間音樂,跟雲堇從事的高雅戲曲簡直是雲與泥的差別。

說來能聽到這般秘聞,還多虧了某位不願意透露性命的衚衕學。

衚衕學掃蕩完黃金蟹,怪不好意思,遂扯起了璃月大小名人的八卦,除卻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的版本外,就踢到了反差萌的雲堇。

“辛焱的搖滾是太過於超前的藝術,我還好,但那些舞文弄墨以及擺弄管絃的傢伙都對搖滾嗤之以鼻,唯獨雲堇不一樣。“

“按照辛焱的統計,雲堇一週至少要去捧三次場,還只多不少,明明家裡都是一群秉持優雅,自命不凡的老古董,雲堇的愛好卻如此別具一格。“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