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宮頂部的閣樓,溫暖的陽光從視窗散落在和室裡,小珊瑚宮像是貓一樣將嬌小的身體蜷縮在榻榻米間,額前微軟的粉毛洋洋灑灑被枕在柔軟的側臉下。

她的睡顏並不老實,隱隱蹙著眉頭,嘴裡嘟囔著,“出去旅遊不帶我……”

說罷一個側翻,腿上不安分地蹬兩下,惹得一旁的巫女露出忍俊不禁的苦笑。

她拿著一層薄薄的棉被,輕輕走過去覆蓋到小珊瑚宮身上,蓋完後對身後走進來的天狗大將說,“笹百合大人,您也看到了,珊瑚宮大人安寢了,能否請您等會再來呢?”

笹百合張了張嘴,最後只能遺憾地說,“好吧,我還想跟她商量將士們進一步訓練的糧草消耗什麼的。”

笹百合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笹百合說糧草的時候,小珊瑚宮恬靜的睡顏隱隱變得痛苦。

上衫昭月又出巡了,直接拋棄了船隻,用神力橫渡無邊汪洋,上午提起,下午人就走了,直接讓粉毛跟上去的機會都沒有,才會有最近幾天她萎靡不振的表現。

天狗大將笹百合,則是被上衫昭月誘拐過來,幫助海祇島練兵的好手,精明的真不像影那樣鐵憨憨,對於利益是分毫不讓,就笹百合,硬生生讓上衫昭月在外貿分配上多讓出了兩個百分點。

笹百合對於雷電將軍的命令執行不留餘力,幫助海祇島練兵也一絲不苟,於是粉毛直接體驗了一把當家人才能體會到的米油貴。

初次訓練只是區區一百名將士,這對於海祇島來說,已經是近一半的生有力量了,士兵如此少,人口也少,人口產值也少,能耕種的土地更少。

如此惡性迴圈,每次供給糧食的時候,都跟要粉毛的老命一樣,每次見到笹百合粉毛都會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痛苦。

上衫昭月確實在走之前填了海,動靜很大,整座海祇島都是在震顫,近海海底下的海脊隆起拔高,大片的陸地拖著水草等海底雜物突出水面,海祇島的海岸線因此向外擴大了一圈有餘。

在最初填海之後,升起來的陸宇地貌崎嶇,滿是深受到海底水流侵蝕的痕跡,上衫昭月用蒼勁的風硬生生削平了這些陡峭的地貌,將低窪的地勢又填平。

這種巖與風的高強度運用,讓隔海的雷電真若有所思。

提瓦特大陸的生靈,通常只能相容一種元素,對於神來說,這條鐵律也是成立的,如果能運用兩種元素,勢必是藉助外物的結果。

原神中的達達利亞和女士就是很好的結果,他們藉助了邪眼這種特殊的器物。

不過神之眼,其實也是和邪眼本質類似的東西,都是一種外接魔力器官,跟魔神們有天壤之別,當然跟史萊姆也是一樣的。

如今天之秩序的時代結束,七之秩序還未穩定,能動用兩種元素的存在舉世罕見,就在他填海的時候,真差點以為他和法涅斯有什麼聯絡。

不過魔神對於魔神的甄別是非常準確的,她的靈覺告訴她,法涅斯同上衫昭月並不是同一個神。

遼闊無垠的海面,上衫昭月在海面停下腳步,視線所及,前方的海浪波濤洶湧的翻滾著,遠處的天邊與咫尺的天空涇渭分明,湛藍與漆黑兩種顏色,成了世界的唯一。

“奧賽爾的力量……到孤雲閣一帶了嗎”

雖然這個時代的孤雲閣還沒有誕生,但上衫昭月還是習慣於這樣稱呼,去尖下巴男人提供的資訊,請挨著奧賽爾的海域的,就是信奉巖之魔神摩拉克斯的部族。

奧賽仇視著摩拉克斯,經常驅使近岸的海獸去騷擾沿海的巖神子民,導致巖之神部族明明近海,漁業的捕撈卻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