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爐心的製造方法,我回去整理一二就給您送過去。”他補充說,“不過即便是拿到了方法,以貴國的科研水平,想仿製也是不可能的。”

“你管那麼多!拿來吧你!”粉毛持續叫囂,造成成噸傷害。

“呃,二位是要回西偏殿吧,那我就不多奉陪了,您把它打壞了,我還得收拾殘局。”男人身旁一直跟著的,像是學徒般稚嫩的幾人丟出機械元件,這些元件拼合成三個蜘蛛一樣多爪的機械,各自攀爬到遺蹟守衛的殘骸上,開始收屍。

“這些傢伙,好東西不少嘛……”粉毛鼓囊著,大有想多去決鬥幾次的意思,在走向西偏殿的時候,小珊瑚宮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昭,我們確實沒有人能仿製這些東西。”她有些難受地說,上衫昭月早有準備,她拍了拍她的小腦瓜。

“是海祇島沒人可以仿製,白夜國的工匠們有辦法,只要拿到圖紙。”

“你,早有預料嗎?”小珊瑚宮傻眼了,她不由得想起那些白夜教的祭司們傳教的時候最喜歡的一句,“神全知全能,世間的事都遵從命運,而命運的紡車,正是神最驕傲的造物。”

本來她是不信的,這麼說豈不是她做什麼都是牽線木偶一樣,那人生又有什麼意義。

可仔細看白夜國曆史和海祇島歷史就會發現,神的每一步都是深謀遠慮,他幾乎每一步都會對國家造成很大的影響,讓人治的國家沿著他的預料運轉。

“當然不是,”上衫昭月打斷了她的遐想,“我又不是全知全能,不過是碰巧罷了。”

“……”神親口否認了信徒頒佈的教義,換做其他人恐怕會有些信仰破滅,不過珊瑚宮不會。

珊瑚宮作為現人神,現人神的含義就是行走在人間的神,也就是神的代言人,可以說現人神就是神的子嗣。

換句話說,珊瑚宮們都是把上衫昭月當親爹看待的,他也從來沒像白夜國那樣高高在上,也就不存在幻想破滅的預想。

“那不就是給我透過試煉增加難度了嗎?”她嘟囔著,隱隱不太爽。

雖然這次她是一拳錘爆了獨眼小寶,不過也是對方炸膛,如果正常來說,她起碼得出兩拳。

儀來羽衣也不算常用的秘法,不用儀來羽衣,這海祇島鐵拳就變成大號豆沙包了,根本不痛不癢。

總的來說,如果淵下宮真的能學會製造遺蹟守衛並大量仿製投入試煉的話,不出意外小珊瑚宮會在試煉的時候備受折磨。

“那不正好說明,你比晴子更厲害,是更優秀的珊瑚宮嗎?”上衫昭月隨口安慰,誰知道她反倒不樂意了。

“媽媽是最厲害的珊瑚宮,當珊瑚宮又不是隻有力量就行,而且媽媽當時可是缺了很多珊瑚宮秘法,我才不如媽媽。”

“行吧,晴子最厲害,”他拗不過小姑娘,滿臉陪笑著說。

此時天色漸晚,海岸邊已經是最後一抹橘色的餘暉。

小珊瑚宮蹦跳著,珊瑚色綺麗的眼睛裡被黑夜與最後一抹橘光填滿,歡呼雀躍的動作充滿了少女的活力,上衫昭月則綴在不遠處慢慢地走,像是守望孫女的爺爺。

“昭!跟上!”她不時停下來催促,上衫昭月也會一邊答應,一邊不緊不慢地多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