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片落櫻在風中飄落,帶著醉人的馨香。

鳴神大社的圍欄後,巴爾澤布形單影隻地矗立,觀望著遠處隱隱約約的海祇島,她似乎站了許久,頭頂和肩膀都沾染了落櫻,忽然她轉身警惕地看向身後。

“影,我親愛的妹妹,”紫發綁著蠍尾辮的麗人笑嘻嘻地摟住她的脖頸,用溫婉的聲音撒嬌,臉在她飽滿的胸口蹭啊蹭,影拿她沒辦法,只能悄悄別過頭,有點嫌棄地推開她。

“有事嗎?”她有些僵硬地說,巴爾眯了眯眼睛,大膽地舔了舔她的鎖骨,影只覺得身體有些軟,險些支撐不住腿。

“好了,”真悄悄離開偶爾她的懷抱,影頓時覺得失去了溫暖,有些空落落的,不過真的臉色已經正色了起來,而她的臉,一貫都是冷的,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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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祇島那邊來了書信,說是要來使節團,進一步加強交流,”她頓了頓,拿出封信又仔細看了看。

“姐姐!”影罕見地跺了跺腳,真拿出那封信的位置實在是太微妙了,居然是從事業線中間,這讓純情的影受到了成噸重擊。

“誒嘿!”真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補充了信剩下的內容,“奧羅巴斯的相識也要來。”

“呃……”她手指抵著下巴,思索了一番說,“用那些官員的說法,這是一級外交事件,得給予重視!”

“影去迎接吧,順便再叫上天狗一族的族長,我就坐鎮天守閣,等你們帶他來。”

“好,”影手持薙刀,做出了臨陣的表情,讓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你呀,就是太正經了,所以接待外賓的事情才不能讓你來。”

“我只要戰鬥就好了,談判就交給姐姐。”影繞開真,緩緩走下櫻樹紮根的臺階,與真一般無二的雷電圖騰在衣袖飄蕩,不過真時常穿著正統的和服,那份溫婉的氣質,是木頭一樣乾巴巴的她學不來的。

有時候她也很羨慕言談舉止令人如沐春風的姐姐,不過當握起刀劍的時候,她又覺得他人的看法都是虛無的,唯有武藝的極致才是真色。

“呼,”真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看著影遠去的背影,“你這麼想是不對的,很想對你這麼說,不過沒關係,我們的壽命很長,有姐姐在前面頂著,你還可以學習如何談判,如何變得溫柔,幾百年,幾千年,姐姐都等得起。”

她的聲音迴盪在空無一人的神社後院,唯有如鵝毛般墜落在風裡落櫻能聽見,這飽含姐姐對妹妹的愛的話語。

海風帶著溼潤的空氣,鳴神島的夏天豔陽高照,天空蔚藍,澄澈如洗。

“這就是鳴神島,也沒什麼了不起呀!”小珊瑚宮在船頭,看著遠方連片的建築群,撇了撇嘴,“跟我們的珊瑚宮沒得比。”

一旁的鳴神島官員聞言,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他們見過珊瑚宮,確實……比天守閣都漂亮,不過面積吧……

“嗚!”小珊瑚宮的粉毛上落下一隻白皙的手,像是鎮山的大碑,她嗚咽一聲,老實的閉上了嘴,抬頭迎上上衫昭月的微翹起嘴唇的臉,還是不依不饒地撇撇嘴說,“我說的是事實,還不讓我說……”

“抱歉,她……”他揉了揉粉毛,對侍從的官員歉意地說道。

“哪裡哪裡,小珊瑚宮大人只是心直口快了點。”他有些惶恐,作為一介鳴神島引渡的官員,他職業生涯裡,也只有這次接待最為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