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的意思是,雷鳥大人祂……”

氣氛死一般的沉寂,從上衫昭月嘴裡說出的話,將這群世代崇拜雷鳥,以祂為圖騰的鶴觀人的三觀都衝擊得零碎。

“尊主超然物外,以天地元素為食,吞吐日月靈氣為生,哪裡輪得到食生靈祭祀這種敗壞天德的事情,”他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說,“你們宣揚這種生祭,就是在毀壞我主的修行!”

“這,這……那,神使大人的意思是……”即便是最年老的長者,此時也啞口無言,這是見識的差距,上衫昭月不斷抬高雷鳥,讓這些純粹是在臆想的鶴觀人腦海中的雷鳥的形象愈發清晰,也就更令他們難以輕舉妄動。

“不過……按照你們的意思,今年那孩子,常在棲木處與我主會面?”他的語氣略微緩和,長者不敢怠慢,連忙問道,“沒錯,我們也是因為這樣,才認為雷鳥大人需要阿長當祭品。”

“既然如此,那想必是那孩子有什麼特殊吸引到了雷鳥,”他沉吟片刻,大袖一揮說,“把那孩子叫來,我親自問問。”

“好好,阿牛,你去把阿長叫來!”

“哦,哦!”

一名壯實的年輕人馬上舉著矛朝霧海深處走去,嘴裡不斷吹著一隻木笛,上衫昭月好奇,一直盯著看了許久。

“神使大人,那是木簧笛,”長者見他有興趣,很識趣地把一隻樣式相同的木笛交到他手裡。

他左右看了看就還了回去,“吹給我聽聽。”

“這……”那老者接過笛子,捂著胸口無奈地說,“我老了,用這笛子來聯絡還可以,吹奏實在是沒力氣了,不過若是大人不嫌棄,春鶯倒是很拿手。”

上衫昭月揮了揮手,他其實根本不在意,只想快點找來那孩子,問清楚雷鳥在什麼地方。

“神使大人,獻醜了……”

春鶯是個穿著土氣,但是面容秀麗的姑娘,她強忍著畏懼的神情,緩緩給上衫昭月吹奏起木簧笛。

木簧笛作為能在霧海中聯絡的樂器,特點莫過於聲音凝實不逸散,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上衫昭月早有預料,也沒有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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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不叫停,那春鶯吹奏一曲也不敢停,於是就出現了上衫昭月一人抱胸停笛聲,一群人眼巴巴地盯著他的尷尬場面。

終於伴隨著一聲鳥唳般的笛聲,長者面露喜色,打斷了顧鼓著腮幫子的春鶯,“神使大人,阿長來了。”

“……”上衫昭月抬起頭看過去,眼中騰起金色的光焰,洞穿了迷霧,清晰地看到了那個白淨的草帽男孩。

“神使大人!”上衫昭月打量他的時候,他也一眼就注意到了白衣金瞳的上衫昭月,明白這位看著就氣質非凡的人就是要覲見的神使大人。

“我有話問你,”上衫昭月說完也不管他聽沒聽清,直接問,“聽說雷鳥很中意你,不知道你是有什麼特別。”

“這……我只是覺得祂很孤獨,經常吹奏給它聽罷了,就是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