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儀式了,能跟我說說歸日之祭到底是什麼嗎?崔頓卿?”比螺夢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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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不過大門就近在眼前了,等我為您粉飾完華彩,自己去一探,不是比我說得有衝擊力得多?”崔頓臉上掛著微笑,但比螺夢門不知為何只覺得噁心。

“那就快點吧崔頓,我還趕著回去看那本白夜國水文考察呢。”比螺夢門見情報刺探失敗,也不再多問。

“好的,您稍等。”

崔頓拿起筆,蘸著一盤被侍衛端著的暗紅色油彩,在比螺夢門的臉上勾畫。

“冰冰涼涼的觸感,還癢癢的,真難受!”

“還請您忍耐,殿下,”嘴裡說著,崔頓的手絲毫不停,力道和勾腕的角度也依舊那麼不走心,比螺夢門白淨的臉上很快就抹上了濃厚的血妝。

“接下來,您推門進去就好,哪裡是神在塵世的居所,相信他一定願意見他鐘愛的孩子。”

“偉大的,白夜神嗎?”比螺夢門喃喃自語,臉上露出的表情卻並不神往,而是陌生。

世人都說太陽之子,法厄同是神的孩子,前代的法厄同們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比螺夢門不信這些,他試過許多來驗證自己同凡民有什麼不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除了屁股底下的地位,他再沒有什麼能比得上凡民。

他不會做飯,無強悍的體魄,日復一日宣讀那些大人寫好的文書,坐在椅子上像是籠中鳥一般無處可逃。

因此比螺夢門對事很謙卑,就像他固執地相信,白夜國不過是世界的一隅,在海淵外還有別的人類,更多的淨土,白夜國人絕對不是現存唯一的人類。

他的偏執,就像是地球人相信有天外來客一般,沒人理解他。

“法厄同這麼無聊的位子,賜下它的人,想必是更無聊的傢伙。神存不存在還不知道呢。”比螺夢門獨自一人跨入走道,一步步朝著數米高的巨大門扉走去,他隱隱預感到了自己的結局。

“陛下,接下來的路,就得您自己走了,待您到達後,我會用機關開啟門扉,您會目睹白夜神的光輝。”崔頓的聲音還是這麼令他討厭,比螺夢門撇了撇嘴。

他繼續前進,忽然頓住了腳步,崔頓一直在聽他的腳步聲,預估他距離門的位置,此時與估算的結果有偏差,比螺夢門卻頓住了腳步,他當即從牆後探出頭觀望,身體隨即顫抖起來。

濃烈的金光從緩緩開合的門縫中傾瀉出,就像是數噸熾熱的熔漿湧現,那一襲白袍的人孤身矗立在光裡,並不偉岸的身影瀰漫出山一般高厚重高大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