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打扮,最希望的,還是某人的讚歎吧。”戴著彩色冠冕的雲堇捂著嘴說笑,調侃著說。

“要誇獎嗎?”上衫昭月寵溺地摸她柔軟的頭髮,“凌華今天真漂亮,下次要不要嘗試蒙德那邊的小洋裙和貝雷帽?”

“我只要是凌華我都喜歡,不同風格的都可以接受。”

“壞了,我覺得你開了個不好的頭。”胡桃頂著沉重的帽子,露出陰惻惻的表情,像是吃了灰那樣。

“同感,”辛焱點頭。

“有嗎,我不覺得。”重雲大雪天啃著冰棒,看向行秋的表情沒有一點逼數,行秋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覺得你們兩個也很有問題,”胡桃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充滿了審視。

鍾離始終跟老大爺一般旁觀著吵鬧,他年齡看上去只是和在座的兄長一般,可分明帶著七老八十的沉穩。

上衫昭月也是一樣的沉穩,他是見多識廣了,擁有了上位者固有的心態,如果凝光來了,想必也是這般。

他這類人,要麼就統籌一切,要麼就默不作聲,以旁觀者的姿態若即若離。

“瑞雪兆豐年,我胡桃給大家吟詩兩首!”胡桃提議說,她拍案而起,抿著嘴興致高昂。

“胡桃老師不考慮出新詩集嗎?”行秋打斷了她,“如果能傳唱得像是丘丘遙那樣,想必也是詩壇濃墨重彩的一筆。”

“新詩集……”胡桃的臉色頓時垮臺了,頓時支支吾吾,“是,是啊,這首詩還是留到新詩集吧,算算時間,也快半年了。”

小巷派拖更詩人,胡桃。

“雲堇小姐,新年場還有演出要趕吧。”行秋又問,他是飛雲商會,和雲堇常駐場的和裕茶館毗鄰,也知道內部訊息。

“大概中午就會外放訊息了,歡迎大家到時候來捧場,”雲堇做出抱拳的動作,她橫起眉,真有種女將巾幗的颯爽。

“聽說戲曲需要畫專門的妝容,雲堇小姐一般不用嗎?”神裡綾華問道。

“分情況吧,濃妝淡抹是為了舞臺效果,也是為了防止將角色與演員聯絡,不過我是雲翰社的牌面,藏不住的,況且形體的師傅覺得我天生麗質,我本人也懶得塗抹粉彩,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變臉這種技巧我是不會的,我的戲,還是更喜歡突出人的表現力。”

她侃侃而談,對於自己擅長的領域很自信,想想具有神之眼的人,性格多半都別具一格,有自己夢與追求,這或許就是他們的魅力吧。

說起魅力,鍾離渾身上下都是魅力,他看著就是很有深度的男人,事實也確實,六千餘歲悠長的壽命,他培養的深度和城府是難以估量的。

“又下雪啦!我們去打雪仗吧。”胡桃扒拉在窗前,興奮地看著飛揚的雪花,扭頭興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