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真髒!”

“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他吹了吹額髮,擺出生氣的表情,神裡綾華露出受不了你的模樣,輕輕貼近,在他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口。

“真拿你沒辦法。”她嘆了口氣。

“我就是你命中的劫數,”上衫昭月一把抓起她的手捏在手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無賴與貪心。

“好好好,”她哄孩子般擁抱了他一下,嘴角滿溢位溫婉的笑容,輕輕拍著他的背。

上衫昭月確實是自私與貪婪極了,在這個崇尚須臾之美的國家,居然想把愛情這種轉瞬即逝的東西永遠留住,還偏偏成功了。

“你的妻子要上場了,有祝福嗎?”她挑起天目影,伸手拔刀出鞘,又推回刀鞘,反覆兩次,雪亮的寒鋒展露,早春的空氣都寒冷了幾分。

她嘴角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颯氣凜然,如出征的女將,披肩帶甲,威風凜凜。

“祝君武運隆昌!”上衫昭月貼著屋簷下的立柱,輕輕揮手說。

“神裡小姐!請指教!”柳生一心,是名白淨的少年,他穿著樸素的灰色劍道服,擺出柳生家劍道的起手式。

馬步下沉,刀舉過頭頂,刀刃朝外,這是很多流派都採用的標準起手式,不值得稀奇。

“神裡流太刀術皆傳,神裡綾華,參上!”

“柳生新陰流,劍術皆傳,柳生一心!”

在場地中央互相拜會之後,行了一禮,雙方緩緩退至邊緣,於此,決鬥才正式開始。

柳生一心當仁不讓選擇了先攻,也許是處於年輕氣盛,也許他的劍路就是要以勢壓人,他出刀後,寒鋒閃爍如星芒,乒乓的兩串火星在空中炸開。

神裡綾華臉色不變,內心已經開始心驚,她其實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天才,就背書和習劍上看來,她更多是以努力另闢蹊徑。

通俗來講就是靠卷,別人抄十遍能記住,她五十遍,旁人揮刀百次,她就千次,這才有了飽讀詩書的知識儲備,以及皆傳的劍道等級。

皆傳,就是得到了門派的所有傳承,並且融會貫通,按照神裡流的地位,已經難能可貴,可卷王終究是遇到了天才。

柳生一心從劍勢和劍招上都穩穩壓制了神裡綾華,可惜隨著戰況持久愈下,他反而漸漸不敵,在最後一次碰撞後,依靠霰步,神裡凌華出其不意,挑飛了柳生一心的太刀。

這白淨的少年回過神來,一以屁股就坐在了場地上,粗粗地喘氣。

他輸在了體質上,從小體弱多病,碰上龍種的神裡綾華根本不是對手,儘管劍術壓制,但璃月有句古話,一力降十會。

不管怎麼說,柳生一心終究不是宗師,與神裡綾華在境界上還是仲伯之間,他幾次想速戰速決都失敗了,於是只有接受失敗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