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啊!那該死的詩人又派人來蠱惑你,”身材矮小的兔子俯身安慰它,掌心冒出來的卻是和尖刺一般暗紫色的氣機。

它在腐化特瓦林,可特瓦林被魔龍杜林的毒血汙染,本就無法自拔,現在跟上被誘導著力氣憤怒。

昂——

它怒吼,接著乘風而起,雙翼伸展,狂風霎時間降下,迎著數十枚蒼青色的隕石,特瓦林俯衝下來,亮出犀利的鱗爪。

“吼!”特瓦林再次咆哮,這次更像是痛苦的哀嚎,有種聲嘶力竭。

它偌大的身軀被上衫昭月迎面一腳踹翻,接觸點的力道開啟,在它堅硬的鱗片上留下一道深陷的靴底印。

比列車還巨大的風之龍側翻,直接壓倒了一小片搭建起的石柱。

“怎麼可能?”那深淵法師的小眼睛縮成了兩個小點,不難聽出難以置信,它被猝不及防之下甩飛,如今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有古奧森嚴的咒言響起,悠悠之間有領域激盪,死亡的氣息降臨,領域中的一切都被某人支配。

深淵法師未來得及多動彈,就永遠閉上了眼睛,它腦海中最後浮現出的,眼睛裡最後看見的,無非是赤裸裸的死亡。

“別動!”上衫昭月的手覆蓋在特瓦林額頭的鱗片上,如刀似劍的氣質令特瓦林如坐針墊,竟然真的不敢動彈。

上衫昭月隨即繞著特瓦林走動起來,他並指成刀,順手就切斷了那兩根毒刺。

“昂!”特瓦林痛苦的嚎叫,眼底掙扎的瘋狂也漸漸消卻,它醒悟了來龍去脈,但是依舊唯唯諾諾,乖乖倒在地上。

有句話叫不知者無畏,恢復清醒的它在上衫昭月身上感受到的壓迫感更勝一籌,那種龍種頂端掠食者的氣息,令它難以升起反抗的心。

“不出來嗎?”特瓦林心中驚疑不定,上衫昭月的眼睛略過它,徑直看向不遠處的巨石門楣後。

半晌,踩著白靴子,一身異域服飾的金髮女孩走了出來,她滿臉素霜,輕聲喝道,“你是個例外,我討厭例外!”

“另外你頻頻接近他,我不明白你意欲何求?”

她有些警惕,顯然也覺得上衫昭月太危險,至於她說上衫昭月接近的那個人。

女孩能在乎的,恐怕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吧,那名異世界的旅者。

“我並不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還沒成長起來,於我毫無意義。”上衫昭月搖了搖頭,旅行者確實特殊,但是那股特質不發揮的出來,跟他根本毫無意義。

“非要說的話,我此時就是為了興趣而做這些事情,就像我懶得無意義等待,乾脆就直接到風龍廢墟把一切都擺平。”

“……”瑩沉默不語,最後緩緩吐露說,“那個叫女士的,在幾天前就打算謀劃神之心了,今天你剛好出來,她恐怕已經動手了吧?”

溫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