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要不您先想辦法跳上另一輛車,我開著這輛把他們引開?”齋藤佑樹是真的覺得自己才剛剛當上少主的家臣就要英年早逝了。

他承認問題是自己招惹來的,不過充其量也只是把一個小幫派的老大的一隻胳膊卸了去填充了水泥樁,然後沉進了東京灣而已。

他現在最後悔的不算為什麼做出這種招惹麻煩的事情,而是為什麼他沒有斬盡殺絕,給了對方報復的機會。

“你說我們現在跳下去說我們來自本家,對方還會不會投鼠忌器?”

齋藤佑樹還沒來得及想好遺言,就聽見自家少主天真地問道。

“少主!我能理解您才剛來,不懂得道上的規矩,黑道的規則雖然是我們制定的,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必須遵守,比如這次他們就非法持有了槍支彈藥,按照這一條本家就可以出動把他們整個幫派夷平。”

齋藤佑樹講起了非法持槍違反法律,聽著挺諷刺的,一個混黑道的居然還講道德和法治。

但事實上蛇岐八家的存在,屬實是扼制了黑道的魯多惡相和亂相,很多灰色的產業鏈都是在法律管轄的邊界。

那些政府不好,或者根本無法插手的環節就需要蛇岐八家來制衡。

“但就現在看來,就算事後核實了我們真正來自本家,現在這些獠牙利黨也絕對不會放棄現在乾死我們。”

齋藤佑樹想著臉色愈發不好,現在他就想掀開後車蓋,把那滿當當的重型軍火拿出來炸街,火箭筒的炮彈他記得自己就準備了不下十多個。

至於動用軍火會不會被通緝,那可真是太笑話了,本家但凡是幹出點成績的年輕人,哪個不是在警視廳的通緝令上留了高畫質相片。

可以說通緝這種東西,已經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

“那哆啦a樹你是沒辦法了?”昭月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缺少一個能幹的美女助理,哆啦a樹除了鬼點子多了一點,似乎沒什麼特長了。

“當然有辦法,您就看好了吧,”齋藤佑樹嘴角流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做事向來喜歡做幾手打算,也就是多留幾條後路。

悍馬橫衝直撞間,山間的公路上除了熾白的車燈,又多了一種紅藍色交匯的光彩,還有大片大片蜂鳴的警笛。

與此同時還有交錯的槍支打出黃澄澄的火線,身後的黑色車隊騷亂起來,警視廳對於黑道來說絕對是最不好相與的物件之一。

與其並列的就是本家,本家的執法人在底層黑道里,已經是被妖魔化的存在。

“該死!警視廳怎麼會來!”小幫派的頭目簡直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他憤恨地看著前方黑色的悍馬。

他只想親手把那個混賬撕碎,可現在只見那輛載著仇人的車已經一頭扎進了彈幕中,車窗在槍林彈雨中被擊碎,哐當哐當的聲音在刺耳的警笛中也依稀可辨。

他眼看前方的紅藍光愈發濃郁,終於忍不住在公共頻道里喊道:“撤退!”

亂聲一時間四起,數十人的車隊馬上潰不成軍,又不斷有被撞下公路的倒黴車輛,最後完好撤走的最後恐怕只有十餘輛。

並且不包括頭目自己,他拖著臃腫的身體想要用那隻獨臂從山坡下爬上公路,沒想到抵達路邊的時候,直接感受到一個黑色的冰冷物體抵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全身汗毛乍立,頓時愣在了原地,然後他就被人提著後衣領整個拎了起來,抬頭一看,赫然是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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