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初秋。

一名白衣紅髮的男孩坐在一座湖心亭中,撥弄著手中的青瓷茶盞。

他正是又體驗了一次返老還童的上衫昭月,現在應該直接稱呼昭月。

古國居然真的有昭這個姓氏,實屬是他沒預料到的。

這個姓氏起源也非常古老,遠在千年前的夏禹時期。

現在還保持著這個姓氏的人,舉國上下恐怕都找不出幾千。

倒是沒什麼主要分佈的地區,都比較散,非要找的話,可以在川蜀一帶碰碰運氣,至於別的很多地方,屬實難說。

就像他,現在處於姑蘇一帶,但卻並不是本地人。

這次的初始身份他並沒有刻意選擇,只是選擇了古老氏族出身,就沒有下文了。

現在看來,是世族,不過,但已經是過去式了。

他穿越來的時候,昭家已經落魄了,於是他只好運用能力的便捷先振興家族。

經過他的努力運作,現在的昭家,也算是周邊的新貴了。

桌上這套茶盞,正是生意上有往來的一家客人送來的謝禮,最近昭月確實幫了他不少,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這套價值不菲的茶具。

這套青瓷茶盞,入手細膩,顏色主體為青釉色,看上去十分純淨,釉色晶瑩,如冰似玉。

從上述特徵可以看出,這是典型的南方瓷。

北方瓷與其的區別又是很大的,不過如果不是想要專門混跡於這一行,或者是想淘幾件收藏的,就完全沒必要在意這麼多。

比起這些,更值得在意的反而是這茶具看著就圓潤而富有光澤,底部積有茶垢,聞起來甚至還會有淡淡的茶香,恐怕是好些年歲的老古董了。

就單憑這一點,它們的價值就又要翻上一番,更何況還是成套的,就更顯得彌足珍貴。

“告訴姜先生,我很喜歡這份禮物,他有心了。”他將杯子擺放好,當即就命令手下的人去砌一壺來,順帶著對送來茶具的男人說。

“你要不要留下來嚐嚐?”

“不,不了,這使不得,如果您滿意的話,我這就回去覆命了。”

他顯得很惶恐,連連擺著手後退,昭月頓時覺得無趣,便揮了揮手。

“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無奈地搖頭,心中百般聊賴地想到。

名聲太響也是一種罪過呀……

為什麼會被人害怕,昭月其實再清楚不過了,但他也很無奈。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父母雙亡,年齡又小,自己還是上門踢館,被那麼多人嘲笑。

那不打得狠一點,不是對不起落下的面子嗎?

他其實很有分寸的,最多……也就是在病床上躺兩三個月而已……吧。

他攏了攏拳頭,心裡又忽然有點沒底。

他記得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在決鬥的時候,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他是沒爹孃的野種。

他心情一激動,一時沒忍住,下手自然就重了點,當時男人吐出來的血好像是夾雜著內臟碎片,貌似是一拳被震碎了肺葉。

不止是他,他那一家子人,最後都沒逃得過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