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布林克其實想問問要不要回去搬點救兵再來,對方好像還有一個硬茬子。

“好吧,都聽你的。”到了嘴邊,卻只有順從。

他希冀自己的示好被察覺,可惜眼中只有仇恨的藏鏡仕女無暇顧及他的感受。

藏鏡仕女瞭解過了,那個紅髮黑袍的男孩,多半就是殺死魯林克的兇手。

魯林克最後給她寫的信裡,就說了要去拉攏對方,結果一去不復返。

藏鏡仕女之所以先對稻城螢美和花散裡動手,就是為了讓他品嚐到失去的痛苦。

誰曾想到居然會失敗,想到這裡,藏鏡仕女就愈發氣憤。

但理性和復仇的慾望還是壓抑了暴動的心,藏鏡仕女沉著地等候,準備迎接獵物的上門服務。

“花散裡小姐?”稻城螢美暈頭轉向,花散裡這時候鬆開了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

她過了好一會兒清醒過來,迷糊地望向花散裡。

“我畢竟繼承了狐齋宮的記憶,她的術法雖然不是都能用,但少部分我還是很有心得的,只是我的力量源自於汙穢,對它們來說形同虛設。”花散裡解釋說。

稻城螢美欲哭無淚,她自從看了上衫昭月的滾滾天雷,就知道不是對手,但她還抱有僥倖,一直袖手旁觀,充當嚮導的花散裡一定不如自己。

現在換了對手,虛偽的表現不攻自破,她果然變成了最菜的那個。

想想也知道,對於神秘來說,越是溯源,越是強大,魔神就是世間規則的具象化體現,是世間最強大的生靈。

繼承了仙狐記憶的花散裡,幾乎就等於半個白辰後裔,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弱?

她先前使用的技法,是已經在民間斷絕傳承的惟神符篆。

不少「海亂鬼」會這一招,他們透過符篆,短暫地為刀劍附著雷電和火焰。

惟神就是古代的陰陽師們,而現在已經沒有了陰陽師的傳承,至於零碎的記載,無論是她的,還是海亂鬼的。

因此也機器缺乏泛用性,海亂鬼還有一身劍技支撐其發揮出不俗的實力,她稻城螢美除了唸咒,可什麼都不會。

稻城螢美產生了強烈的挫敗感,忽然她注意到耳邊傳來海浪翻湧的濤聲。

她扭頭看去,居然已經到了外灘,頭頂更是垂下大片的陰影,抬頭看去,層層的山岩飛疊著伸展,形成了陡峭的坡脊,想來避雨是個不錯的地方。

“到這裡,就不容易被追到了,”花散裡見她終於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才解釋說道。

“確實,”稻城螢美看著四周寂寥的幾塊紫晶礦,鬱悶地說。

“那接下來就只有等上衫先生把那兩人解決了,我們才能上去。”稻城螢美有些無力。

“那倒也不見得,”花散裡伸手一撫,花瓣立刻聚攏。

稻城螢美還沒來得及多說,整個人就被席捲。

再次出現時,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處氤氳著霧氣的地宮裡。

在不遠處,赫然是四座燈盞映襯下的鳥居。

“你,我……”稻城螢美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你之前也這樣不就好了嗎?”

“結果很重要,但內容同樣不可或缺,我認為您也同樣很享受這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