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一早就不見了蹤影,直到現在似乎被全村人忽視了,其中也包括上杉昭月自己。

“真的不用我送嗎?”

手島看著孤身一人提著包裹的上杉昭月。

放任這麼小一個孩子單獨去稻妻城,他實在放心不下。

“不用了手島爺爺,父親在信中說他拜託了人來接我。

我只要在村後等待就行了,不會走遠的,您放心。”上杉昭月輕鬆地說。

“那,那好吧。”話說到這一步,手島只好作罷。

他看著上杉昭月再次前進的背影,張嘴還想再說什麼,但上杉昭月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出來吧,他走了。”半晌,手島這才低著頭說。

在村口不遠處的一顆櫻木後,一身布衣的安田緩緩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失魂落魄的,頭髮雜亂,臉色慘白,神情呆滯,彷彿一下子就老了十多歲。

“唉……”手島看著老友,嘴角動了動,幾次想說話。

最後換來的,還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手島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用再勸了,等他自己冷靜吧,手島想道。

他心知肚明這種感覺,他體驗過不止一次,可每一次都是那麼觸目驚心,痛得叫人撕心裂肺。

此時,上衫昭月才堪堪來到白狐之野。

他又沿著官道走了一小段路,就撞見了迎面來的一男一女。

他們騎在馬背上,衣著華麗,貴氣逼人,而且似乎認識自己。

兩人在不遠處停下,駿馬的長嘶在曠野上傳出了很遠。

“你就是上杉昭月嗎?”托馬翻身下馬,和藹可親地笑著。

“我叫托馬,這位是我家小姐。”

得到托馬的介紹,上杉昭月這才看向一旁微笑的神裡綾華。

少女恍若瓷娃娃般精緻,膚色明亮,白裡透紅,別具一格的白髮微微泛著紫色。

她身上穿著低淺的深黑甲冑,身材纖細。

她個頭有些嬌小,下身還有厚重的裙甲,而外衣則是藍色的。

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高雅,但卻不會不讓人產生疏遠。

眉目含笑,姿態端莊,儼然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

她的腰間同樣有一枚盪漾著冰藍色光芒的神之眼。

不止是她,爽朗的青年托馬,也有一枚赤紅的神之眼。

“社奉行神裡家,神裡綾華,上杉先生日後,還請多多關照。”

神裡綾華拿著摺扇,微微欠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