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沾血金簪(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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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末,春宴蘭亭。
臉上新添了七道結痂鞭痕的白纖羽獨自一人立於窗前。
此刻,白纖羽又經歷了兩場刑罰,身上再添新傷。
老實說。
一開始受傷白纖羽是無所謂的。
甚至抱著一種新奇的感覺面對,但後來,白纖羽就察覺到不妥了。
不同於投影戰場,每次受傷甚至死亡都會很快的重新整理掉。
這裡的傷是會不斷累積的,收到的傷害會一直和你相伴。
比如,自螞蟻上樹後,白纖羽的面板一直殘留著難看的紅斑;鳳紋後,白纖羽光潔的後背留下了羽毛狀的鐵絲網烙印,動作稍微大一點後背就會出現疼痛感;十心鎖後,白纖羽雙手重創,每次拿東西都要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寒梅過後,白纖羽每次被風吹都會渾身發涼。
到如今,白纖羽已經承受七次刑罰了,身體上已經承受了大量受傷的痕跡。
不過,相較於受傷,此刻,白纖羽心神更加振動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只見白纖羽目光迷離的打量著窗外開始從新萌芽的蘭草。
手中,握著的是一枚染血的金簪。
一滴滴殷紅的血滴從金簪上滴落而下,帶著一絲異樣的妖美。
“呵呵呵呵,白阿秀,你曾問我,像我這樣的人,是否會在意盧巧巧?”
“而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說著,眼淚從白纖羽的眼角無聲流下。
對於白阿秀,白纖羽並不恨。
白纖羽恨的只是自己的弱小。
“我,終究還是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啊!”
此刻,白纖羽的內心深處充斥著對力量的渴求。
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得到力量。
“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力量。”
“不管這個世界是天翻還是地覆,不管眾生是疾苦還是安樂,我都要得到力量。”
此刻,春宴蘭亭外,白屠江和白屠川絲毫不清楚亭內發生的事。
他們正興致勃勃的討論最近在青茅山發生的一件大事。
那就是會盟坡上,青茅三族正式結盟,開始聯手掃蕩附近日漸增多的零碎狼群了。
白纖羽站在亭內無聲的哭著。
白屠江和白屠山站在亭外興奮的談論著。
彼此的悲歡並不相通。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
白纖羽眼中熱淚終於流盡。
這時,只見一身穿錦衣的豪奴扛著一袋麵粉走了進來。
忽然,他像是看件了什麼不可名狀的大恐怖一般被嚇倒在地。
麵粉摔在地上,而他,則是驚懼的看著白纖羽,扯著那難聽的公鴨嗓嘶吼道:“快來人,快來人啊,死人啦,這裡死人啦!”
“死人了?”
“怎麼回事?”
這個奴隸弄出的動靜打碎了春宴蘭亭的寧靜,只見黑臉白臉兩兄弟聞訊,領著亭外的其他七個豪奴也一一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