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笑起來,看了一眼她腦袋上的傷口,又嘆了口氣:

“還好沒什麼大事。”

“是啊。”

顧絨摸了摸頭上的紗布,語氣悠悠的:

“也算是我走運了。”

聊了會兒天,商夜便起身要走了,他和舒雅一樣,都還有工作要繼續。

臨走之前商夜突然又停住腳步,突然想起來似的轉頭對顧絨問道:

“對了,之前一直沒問,只知道你是上大的。”

他語氣好奇的說:

“你是學什麼專業的來著?“

顧絨神情一頓,片刻後才抬眼看向他,微笑著回答:

“新聞。”

商夜點了點頭,也笑起來:

“是個好專業。”

“好嗎?現在新聞行業挺不景氣的,哪怕是我們學校,也有很多前輩已經轉行了,我其實正在後悔選了這個專業呢,也不知道當時腦子是發了什麼熱。”

“怎麼能叫腦子發熱呢?”

商夜看著她道:

“我倒是覺得,你好像天生就應該是在這種難得堅持的行業裡,做一個決不妥協的明燈。”

顧絨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也太抬舉我了吧?工作也就是為了賺錢而已,不要對我們這種窮人有太多的期盼啦,說不定等畢業以後發現賺不了錢,我就立馬轉行了。”

“你不會的。”

商夜篤定的這樣說。

顧絨臉上的笑頓了一瞬。

隔著寬敞的病房,她看見商夜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