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鬱不悅的看了一眼自己被揮開的手,將她的腦袋重新掰過來:

“我又沒坐過公交車,而且錢包裡唯一的面額就是一百。”

顧絨默默感到了扎心,在唐鬱輕柔的敷藥動作裡憤憤不平的嘟囔:

“可惜沒注意車牌號,不然下次就去找司機把那錢要回來,真是太坑了,也不阻止你投錢,把你當冤大頭呢。”

唐鬱聽著她的嘟囔,唇角不由自主彎起細微的弧度。

雖然他並不在乎那點錢,但是能看到顧絨為了他生氣不平的樣子,他覺得就算把錢包裡所有現金都投進去也是划算的。

藥塗好了,唐鬱又從兜裡拿出來一個小盒子裝的紗布,顧絨看著有點目瞪口呆。

誰都知道西裝外套上的衣兜只是一個美觀設計而已,根本就不是用來真正裝東西的,因為總會或多或少的破壞衣服版型。底層職工可能對這些並不在意,但對於名流和各種公司高層來說,這方面可是很講究的。

盯著唐大少那西裝外套的衣兜,顧絨覺得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往兜裡塞這麼多東西,就跟一個醫藥箱似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畫風崩壞的感覺。

顧絨忍不住想笑,唐鬱正在往她臉上貼紗布,注意到她咧開的嘴,奇道:

“你笑什麼?”

“沒什麼。”

顧絨憋住了,唐鬱一頭霧水也懶得管她,專心給她貼好了紗布,然後仔細看了看,滿意道:

“好了。洗臉的時候記得只洗左邊,右邊不要碰。”

顧絨乖乖點頭。

唐鬱摸了摸她的腦袋:

“走吧,送你到電梯。”

兩人手拉手慢慢走過了花園小路。

其實只是很短的一段路程而已,顧絨卻在這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被安撫了所有疲憊的神經。

最後在電梯門前,顧絨飛快的踮腳在唐鬱側臉上親了一口,才逃跑似的鑽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