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錚在旁邊批評他。

唐鬱靠著車窗,漫不經心的眨著眼,

“可我當時是認真的。”

“所以才說你殘忍啊,比我們這些花言巧語的人殘忍多了。”

薄錚嘖了一聲,想了想又奇怪道,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個問題了?突然良心發現察覺了自己的渣?還是說突然想去吃回頭草?”

唐鬱懶得搭理他的荒謬猜想,看著玻璃上的影子,低低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麼?”

唐鬱沒有回答,腦海中卻浮現了那雙清晰的鳳眼。

別說一千萬,她連二十萬都沒有,甚至還欠著債務,連房子都是他借給她住的。

可就是這種他根本看都不可能看一眼的,跟他完全不在一個世界的人……

男人無意識的伸手,手指放在了心臟的位置。

怔怔出神了許久,薄錚說了些什麼他都沒聽見。

直到快停車的時候,他才再次開口,聲音有些低和冷淡,

“你能想象我和一個無產階級玩真愛嗎?”

薄錚啊了一聲,沉默片刻後道,

“說實話,不能。”

“是吧?”

男人勾了勾嘴唇,眼底卻沒有笑意,幾乎自言自語般的道,

“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