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頓了頓,接著認真道,

“希望你和舒雅能過得幸福。”

·

捏著手機的手指已經用力到指骨泛白,手背也暴起一條一條的青筋。

薄錚心驚膽戰的看著旁邊這位大爺,只覺得他可能下一秒就會直接把手機砸碎在車窗上。

然而沒有。

即便是在這樣暴怒的情況下,唐鬱居然還是拼命的忍住了,始終死死的拿著手機,半晌才從嗓子眼裡逼出來一句,

“你在哪裡?”

這聲音咬牙切齒,包含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剋制。

顧絨搞不懂,她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這位大少爺還這麼執著。

她沉默片刻,輕聲問道,

“我來不來這場訂婚典禮,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嗎?”

下一秒聽筒裡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手機被砸到什麼地方,通話也猛然斷裂。

悍馬在馬路上風騷的扭了一下,被嚇了一跳的薄少爺一邊穩住車一邊目瞪口呆的去看被砸出一點白痕的車前窗,他心有餘悸的看向胸膛劇烈起伏,連急促的喘息裡都滿含暴怒的唐鬱,

“還好這車窗足夠結實。”

他伸長手臂去摸了一下那被砸出一點開裂白痕的窗戶,發出了嘖嘖的感嘆聲。

“是打給顧絨的吧?”

感嘆完了,薄少爺就開始問正經問題了,

“就因為她不來參加宴會你就發這麼大脾氣?怎麼著?你是想讓她在你奢侈的訂婚宴上自慚形穢還是後悔不迭啊?”

唐鬱仰頭靠在座位上,嘴角嘲弄而尖銳的勾了一下,

“想必她也是這麼想,我讓她來,就是為了向她炫耀,讓她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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