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顧小姐。到你該交保命費的時候了。”

顧絨輕輕笑了一聲,後腦靠上牆面,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

“沒有。”

“顧小姐這就說笑了,怎麼會沒有呢?”

周謹言又笑起來,

“據我所知,下川那個療養院裡,每個月都在按時的收到顧老先生的住院費和護工錢呢。”

“那你就去把顧老先生殺了吧。”

顧絨也笑起來,冷漠而無所謂的說,

“這樣你就能得到那筆錢了。”

“顧小姐,你這是在耍賴嗎?”

“是啊,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顧絨嘴角彎彎眼睛也彎彎,十足的沒心沒肺,

“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保命。”

空曠而昏暗的大廳一時間沉默下來,風穿過哪些鋼筋混凝土的柱子,向這個轉角刮來呼呼的聲音。

顧絨臉上依舊掛著笑,而周謹言在良久後,也無聲的勾起了嘴角,

“真是難得,逃命這麼多年的顧小姐,居然會說自己不需要保命,不需要保命的話,胳膊,或者腿,你要嗎?”

他語氣平靜,字裡行間卻都是逼人的危險,

“殺人的活計我不做,但要打斷一條腿一隻手臂什麼的,還是很簡單的——”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顧絨被制住也始終抓著書包的手突然一個用力,書包被呲的一聲破開縫隙,寒光凜凜的刀刃從裡面森然顯露,剛好撞上週謹言同時捏起準備砸上她手腕的拳頭。

彷彿是一聲裂帛聲響,被劃開的面板流出汩汩的血,那把被藏在書包裡的水果刀落在地面發出鐺的一聲,剛好與一個走進大廳的腳步聲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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