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絨很早就起了。

她打著哈欠給顧悄做了早飯,兩姐弟一起吃了後便一起上學。

短暫的同路裡少年也在不停的打哈欠,顧絨敲了他一眼,不太高興的問,

“你怎麼回事?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顧悄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的憋了回來,差點打了個嗝,他也不太高興的看了他姐姐一眼,

“現在別的高三黨家長都恨不得學生抱著書學個通宵,你倒好,每天恨不得我十點鐘就睡覺。”

“你知道個屁。”

顧『毛』『毛』不屑的嗤笑,

“高考能有身體重要?一堆家長本末倒置以後孩子掉頭髮成了禿子他們後悔都來不及。”

頓了一下,她『操』著冷淡的口吻繼續說,

“再說了,我弟弟不是一直都是學神麼?學神當然要有學神獨特的家庭教育方式,不然顯得你多普通啊。”

剛好到了分岔路口,兩姐弟一個向左,一個直走。

顧絨踩著踏板颯爽的往前去了,穿著一中校服的少年卻受驚了似的按住剎車在路口上停了下來。

他睜大眼睛看著那個溜得飛快的背影,腦子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傢伙……是叫了他……一聲弟弟嗎?

顧悄瞪著眼,面癱臉藏著些驚悚的意思。

而且還委婉的誇了他?

直到那個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少年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耳朵卻慢慢的紅了起來。

他姐姐幾乎從來不叫他弟弟的,當然他也總是顧『毛』『毛』顧絨的叫。

可這麼猛然聽到從她嘴裡叫出弟弟這個稱呼,雖然肉麻,卻還是有種奇特的感覺。

大概血緣本身,就是世上最肉麻的一種關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