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結束,遲秋便開始幹正事了。

他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一串接一傳的程式碼在螢幕中飛閃過去,又映在他的眸底,有種機器人般無機質的冷感,旁邊的幾個室友也漸漸的不敢說話了,大氣不敢出的看著他的手指,連驚歎的張大嘴時也是無聲的。

大約十多分鐘後,遲秋終於停了下來。

因為他眼前的螢幕驟然黑了下來,顯然是有人提前預料到了這一場追查,事先邊設定好了程式。

黑下去的螢幕重新亮起來,那是一個幻燈片,由許多張照片組成,而那些照片的主角,都是顧絨。

而與論壇上不同,這些照片裡只有顧絨一個人。

在照片出現的第一瞬間,遲秋便在室友們爆粗口的聲音中,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開啟了錄影功能。

從拉著行李箱坐在車站座位上,還尚未步入大學的少女,到昨天在圖書館看書的顧絨。

幾乎是從她兩年前踏入這個城市的第一步就一直在記錄了……或者,與其說是記錄,不如說是偷窺。

而在幻燈片的最後,螢幕上出現了四個簡單的黑體字。

顧絨,再見

電腦再次黑屏了。

遲秋一動不動的坐著,幾個室友也都沉默著好半天沒說話。

寢室裡剛才還愉快輕鬆的氣氛一掃而光,片刻後室友1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變態?真的是我們學校的嗎?”

“真的沒辦法查到之前的登入地址嗎?”

室友2問道。

遲秋搖了搖頭,

“他很謹慎,從兩年前釋出開始就每次都會銷燬登入記錄,做得很乾淨。”

“這麼專業,應該是咱們系的?”

遲秋再次搖頭,

“不知道,但也不能排除別系學生當中有高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