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過頭來,淡淡問道,

“謝什麼?”

顧絨躺著,露出一個笑,

“謝謝你的曲子,也謝謝你願意聽我胡說八道,卻一句都不多問。”

唐鬱看著她,奇怪的沉默片刻後問道,

“如果是二十四歲的那個我,你還會說這些話嗎?”

顧絨立刻露出看傻子的眼神,

“我瘋了嗎?跟那個大少爺說這些?”

唐鬱喉結微動,斂眉淡淡道,

“睡吧。”

他推門而出,走廊的燈光在室內短暫的一晃而過,又被緊緊關在門外。

顧絨安穩的閉上眼,心底難得的有些鬆快。

而門外,靠在牆上打瞌睡的唐勁急忙挺直身子迎上前,叫了一聲,

“少爺,我讓人去熱牛奶了,早就跟你說晚上喝茶肯定睡不著的。”

男人解開大衣釦子,一語不發的走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燈光照著他挺拔的鼻,低垂的眼睫,沒有表情的臉上有種無聲的漠然。

直到唐勁端來牛奶,他喝了半杯後,才開口道,

“明天不管用什麼辦法,把顧絨留在醫院裡,不許說是我的主意。”

唐勁條件反射的點頭,點完了又猶豫的問,

“為什麼不能說是你的主意?如果沒有你做藉口,我想不到什麼辦法能留她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勁恍惚看到男人勾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