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抓住了男人的頭髮,將他的臉整個揚起來,語氣是極度的冷靜,卻又彷彿透著股極度的瘋狂,

“而這個某些情況,特指你動我弟弟的時候。”

下一秒,男人的頭便被她抓著狠狠撞上了石橋。

砰地一聲響。

在夜『色』里路燈下,顧絨抓著男人的頭髮又將他的臉揚起來。

血『液』無聲無息從他的黑髮裡湧出來,流淌在整張臉。

那幾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集體震驚失聲。

顧絨的帽子已經不知何時摘掉了。

她臉上還有劃傷和淤青,頭髮也凌『亂』不已,然而這一切在那雙毫無波瀾冷靜至極的眼睛下,已經毫無存在感,也絲毫不能使她變得狼狽。

她抓著男人的頭髮,讓他仰臉看著自己,居高臨下的俯視道,

“現在,你懂了嗎?”

周謹言的意識已經昏昏沉沉,嘴角卻硬生生擠出了一個沾血的笑容,聲音模糊不清,

“你,今天,別想,走了……”

顧絨嘴角一勾,眼底卻沒有笑意,

“大概吧,可惜,你今天是看不到了。”

又是狠狠一下,男人的頭被她抓著再一次撞上石橋。

石磚上留下一片淋漓的血跡,周謹言終於無聲無息的軟倒下去。

顧絨面無表情的丟下男人,緩緩站起來,抬頭看向了慢慢走近的一群人。

……

一場混戰結束在由遠及近的警笛聲中。

那些人慌慌張張的拖著周謹言急急的離開了,冰冷的石橋上,顧絨按著石欄勉強撐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