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有人突然開門進來。”

顧絨沉默的盯著他,片刻後才沉沉道,

“我剛剛想說,門已經反鎖了,你不用這麼緊張。”

唐鬱:……

忘了。

男人僵硬的看著顧絨。

隨後他感覺手裡有什麼東西一動,低頭看去,她的腳踝還被他緊緊握在手裡。

那一截纖細的,白皙的,皮肉細膩而弧度漂亮的踝骨鬆鬆扭動兩下,唐鬱頓時跟被火燙到一般的鬆了手。

那隻終於自由的腳活動了兩下,緊接著便猝不及防的蹬在了他的肩膀,輕而易舉將他一腳蹬開了。

顧絨撐著床坐起來,面無表情的下床去了。

唐鬱撐著手肘保持著被她踹到的姿勢倒在床上,半晌才慢慢重新坐起來,動作有點機械,就跟沒添機油的機器人似的遲鈍。

顧絨穿好外套隨便抓了抓頭髮,再回頭來看的時候,男人還在慢吞吞的整理他那些大衣,看不到正面。

顧絨掃了一眼,正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又一頓。

她慢慢轉回去,盯住了男人紅透的耳朵。

顧絨:……

她勾起嘴角,莫名的有點憋不住想笑。

大約是聽到聲音了,唐鬱反應很快的轉頭看來,目光冰冷,

“你笑什麼?”

顧絨眨了眨眼,十分無辜道,

“我笑了嗎?”

唐鬱看著她無辜的表情和眼裡藏都藏不住的笑意,一時無言。

窗外光線透亮,濾過窗紙也只剩下模糊微暖的一層,顧絨那雙總是夾霜帶雪般清冷的眼睛,此刻盛著滿滿的笑意,倒是比那晨光還燦爛。

唐鬱看著她,突然就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