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皇帝,百里烈鳶自然要過問一番了。

而且,回朱雀,也不急於這一時嘛不是?

那宮人沒想到馬車內坐著的竟然是皇帝本人,嚇得直接從馬上滾了下來。

待爬起來之後,才跪下,惶然行禮道:

“奴才失禮,陛下萬歲萬歲萬……”

百里烈鳶一揮袖打斷了他,不耐煩道:

“少廢話,外頭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那宮人定了定神,這才稟報道:

“回聖上,宮門外頭來了一隊人馬,說是……說是從朱雀來的!

還說什麼,是要來娶咱們大殷的公主的!

奴才尋思著,這怕不是從朱雀來挑釁鬧事的,便趕緊回宮來傳達訊息了。”

頓了頓,又憤憤不平道:

“奴才瞧著,那坐在馬上的為首之人還是個瘸子。

就這樣的,能配得上咱們大殷的公主殿下嗎?

那朱雀的國君怕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竟是放了這樣的人前來鬧事……”

“住嘴!就你話多!”

人家那瘸子的親妹妹就坐在他的旁邊呢,這狗奴才也不怕被她給剪了舌頭去。

宮人就是怕百里烈鳶不高興,才故意這樣說的。

沒想到說了之後,百里烈鳶還是不高興。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只得趕緊賠罪道:

“奴才該死!”

“行了行了,朕去接待就行,你先退下吧。”

揮退那負責傳信的宮人,百里烈鳶下意識的看向裴梟然。

“外面那人……”

“是我四哥沒錯了。”

裴梟然點點頭,語氣沉沉道:

“算他來的還算及時。”

如果是等回到朱雀才能找到這個四哥……

毫無疑問,裴梟然非先削他一頓不可。

畢竟這樣晾著人家小公主,可不是一件稀鬆小事。

哪怕變心了也總比晾著人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