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你還是想讓我撤掉自己的人嗎?”

百里烈鳶一時無言。

但是仔細想想,自己卻是後知後覺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裴梟然說的沒錯,他們是沒有機會的。

一旦稍有鬆懈,給了百里餘念機會。

那麼……後果絕對要比半夜嚇她一跳要嚴重的多。

都怪自己對那丫頭總是太過心軟,險些被她給忽悠了去。

“……你說的對,不應對她有絲毫鬆懈的。”

過了半晌,百里烈鳶才後怕的喃喃出聲。

裴梟然慎重的提醒道:

“陛下,待你們回去之後,你也一定、一定,不要放鬆對於餘唸的看管。

記住,我們這不是在捆綁她、約束她,而是在保護她。

所以,即使是身為兄長,你也不必有任何愧疚。

畢竟,我們這也是萬分無奈之舉啊……”

百里烈鳶點點頭,迷茫的雙眸中,漸漸現出點點堅定之色來。

第二天一早,裴炎赫又來了。

畢竟之前離開了好一段時間,再加上,公主昨天對他說什麼甚是想你……之類的甜言蜜語,讓裴小侯爺心裡美滋滋的。

既是嚐到了甜頭,自然便更加愛往裴府這邊跑了。

恰好裴梟然吃過早飯,正準備出門,進宮去看看自己的好姐妹寒蟬母子,兩人便撞了個正著。

“四哥?你怎麼來了?還來的這麼早?”

裴梟然驚訝的看著難得穿著一身斯文長袍的裴炎赫。

別說,套上了這層銀緞長袍,裴炎赫整個人看上去都變得儒雅俊秀了不少。

其實他本身就生的極為俊秀。

若是當初選擇走了文路,定然會變得文質彬彬、一表人才。

可惜走了武路,練就了一身腱子肉。

儘管一張臉生的英俊秀氣,但配上那英武高大的身材,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有點像……像……

斯文敗類。

再配上他手上不知從哪裡採來的一把五顏六色的花……

看起來,就更加像是一個登徒浪子了……

冷不防見到妹妹,裴炎赫下意識的將花藏到了身後。

而後,嘿嘿傻笑道:

“早啊,梟然!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