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死成嗎?人呢?

那下人撓撓頭,一臉為難道:

“回、回侯爺,青花說侯爺好像不想看到她,便躲回自己屋子裡去了。

而且,她好像受了些驚嚇,方才還聽人說,她躺在自己屋子裡,好似有些發燒呢。”

“是嗎?”

威遠侯想了想,竟是站起身來,道:

“帶本侯去瞧瞧。”

“啊?是、是……侯爺請隨小的來。”

下人很是意外,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退後幾步,為威遠侯帶路。

到了青花所住的地方,威遠侯進去一看,青花果然躺在床上,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傳來,青花努力睜開眼睛。

轉頭看去,見是威遠侯來了,青花連忙掀開被子,掙扎著坐了起來,欲要下地給威遠侯行禮。

額上降溫的帕子也隨之掉了下來,但青花卻是全然不顧。

威遠侯擺擺手,大發慈悲道:

“不必多禮,聽說你病了,那就好好躺著吧。”

青花卻仍是跪地給威遠侯行了一禮,而後感激一笑,有些語無倫次道:

“未敢想侯爺居然如此屈尊降貴的前來看望青花。

青花……青花就是就此病死了,也此生無憾了……”

她理理衣服,又理理凌亂的髮絲,一副受寵若驚之下不知所措的模樣。

威遠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儘管差點害死她的人就是他,害她受驚發熱的人還是他。

這個小丫頭居然也毫不在意,甚至還對自己感激涕零。

真不知該說她蠢還是傻。

不過,也唯有這樣一根筋、不懂得變通之人,才是最專一、最忠誠的那個。

思及此,威遠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竟是上前兩步,親自伸出手,將青花扶了起來。

青花睜大眼睛,一臉驚詫又茫然的看著他。

威遠侯揮退身旁的下人,難得和藹的對青花道:

“那日你說的先下手為強,是什麼意思?且細細說與本侯聽聽吧……”

裴府中,裴梟然正無所事事的剝橘子吃。

這橘子新鮮的很,皮也緊,不注意便在剝皮時,沾染了一手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