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梟然總算知道她四哥是怎麼知道他們之間的奸丨情的了。

“咳,四哥,喝茶,喝茶。”

裴梟然親手為裴炎赫倒了一杯熱茶,意圖堵住他碎碎唸的嘴。

裴炎赫則是瞪了她一眼,不過,還是端起了茶盞。

沒有讓眾人等太久,很快,朱庭芝便攜著寒蟬與孩子一起出現了。

眾人紛紛跪地行禮,朱庭芝還及時的免去了裴炎赫的大禮。

“多謝各位前來為太子捧場,日後,太子還要仰仗各位多多教誨了。”

朱庭芝拱手朝著文武百官躬身行了一禮,態度十分懇切。

文武百官連忙還禮。

有人高聲道:

“陛下太客氣了,教誨太子一事,是我等應當應份的!”

此話一出,博得眾人紛紛應和。

朱庭芝微微一笑,面露感激道:

“那就拜託各位了。”

寒蟬與太子呆的不久,朱庭芝便讓母子二人回去休息了。

他本就是個寵妻狂魔,此舉倒也並不顯得突兀意外。

但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卻是別有了一番意圖。

夜色漸深,一片沉霧悄然籠罩在湖面之上。

眾人卻是意興正濃,尤其是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了些許醉意之後。

氣氛也逐漸輕鬆下來。

有的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欣賞著舞姬絕妙的身姿與歌舞。

有的前去向朱庭芝敬酒,順勢留下與朱庭芝閒話家常。

有的喝多了,不知跑到了哪個角落裡去吐了。

也有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去找熟識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閒談了。

裴梟然卻是滴酒未沾,哪怕有人來敬酒,她也會將酒含在嘴中,藉著擦嘴的動作將酒水吐入袖子裡,再揮袖灑在桌底。

無他,只因今晚,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絕不能被酒物事。

不過面上,她卻是顯出了三分醉意,一邊用一隻手支著頭,一邊傻笑著看著美人姐姐們跳舞。

看起來,似是也與其他人一樣,神志開始迷離了。

月亮掛上枝頭。

而威遠侯也意識到,他的機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