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難免為人所詬病啊……”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裴梟然聳聳肩,渾不在意道:

“梟然行的正坐得端,又哪裡怕人說嘴了?

今日不過是陪朋友前來長長見識罷了,並未行任何齷齪之事。

倒是那些真正齷齪的人,才是真正需要擔憂的人哪”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威遠侯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更加陰沉了一分。

兩人言語間已是不見血的你來我往廝殺了好幾回。

但是看起來,威遠侯到底是老了,根本敵不過年輕氣盛的裴梟然。

威遠侯擺擺手,終於放人道:

“罷了罷了,裴小姐方才不是說有事在身麼?趕緊去辦吧。”

像是趕蒼蠅似的。

裴梟然笑著客氣的行了一禮,抬腳便往外走。

誰知,在與威遠侯擦身而過時,卻聽到對方用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道:

“沒了靠山就放聰明點罷,老夫可不喜歡與老夫作對之人,都會送他們去見閻王的。

可莫怪老夫沒有提醒過你。”

裴梟然眼簾低垂、眼觀鼻鼻觀心,眼珠子都沒有斜一下,徑直的從威遠侯身邊走了過去。

威遠侯冷哼一聲,這才領著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這座青樓的大門。

走出一段路以後,百里烈鳶忍不住道:

“你如今怎的跟只縮頭烏龜一樣了?

這樣的老匹夫,放在從前,怕是十個都不夠你砍的吧?”

裴梟然抬頭,看著掛在枝頭上的月亮,輕輕一嘆,道:

“他是寒蟬姐姐的親爹,又豈是能隨便亂砍的?”

百里烈鳶知道寒蟬,更知道裴梟然與寒蟬、桑蠶都是情同親姐妹的。

他無語道:

“你啊你,有時候那麼灑脫,有時候,又被感情束縛的跟只粽子似的!縮手縮腳!”

頓了頓,又接著道:

“以後再遇到膽敢欺辱你的,儘管砍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