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芝不以為然的問。

裴梟然道:

“世人崇尚孝道,單憑一個孝字,怕就讓人難以招架了。”

朱庭芝想了想,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此人已是留不得了。”

朱庭芝語調陰沉的道。

但是馬上,他又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再怎麼說,他也是寒蟬的親爹。

若是被寒蟬知道是朕下令將她爹殺了,朕怕是無法向她交代。”

裴梟然微微一笑,似是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道:

“殺人何須親自動手?更何況還是一個年老體衰之人。

人若是一直富貴也就罷了,一直貧窮也無所謂。

最怕的,便是乍富乍貧。

傅老爺吃了這麼久的苦,自是急需享樂。

不若咱們就如他所願。

至於他能不能承受的了這份福分……便不歸咱們管了,不是嗎?

而且,如此一來,不孝什麼的,即便他說,也無人會信了。”

是啊,該給的都給了,那老匹夫還有什麼藉口來汙衊寒蟬呢?

朱庭芝思忖片刻,也覺得這個主意很是不錯。

便道:

“便照你說的辦吧!”

事情解決,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裴梟然便告辭離開了。

裴梟然回去之後,很快,便聽說了威遠侯官復原職一事。

恢復原職的原因也很簡單。

說是當年貪汙受賄一案中,威遠侯其實是被人牽連冤枉的。

新帝便派人重審了此案,查明瞭真相,便立即還了威遠侯一個清白。

還親自為威遠侯府題了門匾。

一時間,威遠侯府又恢復了從前門庭若市的景象。

甚至,比從前更加熱鬧。

然而,與此同時,各種風言風語也風傳起來。

因為威遠侯逢人便誇耀,他的大女兒便是當今的皇后!

而他,也正是當今聖上的岳丈,響噹噹的國丈!

於是,人們紛紛猜測,威遠侯之所以能沉冤得雪,是不是根本不是什麼受牽連、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