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過來?你那夫君……不會吃醋嗎?”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導致百里烈鳶都沒能繼續接到從朱雀那邊探來的訊息。

也因此,他並不知道朱濂溪已經被砍頭的事。

裴梟然撇撇嘴,道:

“殿下有所不知,我那位夫君呀,已經因為造反而被誅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百里烈鳶仔細觀瞧她的神情,卻沒有找到一絲異樣的情緒,就跟談論天氣一樣的稀鬆平常。

不知為何,他竟因此而感到一陣莫名的開心。

當然,當然,人家命都沒了,他卻為此而開心有些不厚道。

於是,他兔死狐悲的嘆了一口氣,語氣盡量放的很沉重道:

“節哀。”

裴梟然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百里烈鳶也裝不下去了,只得轉移話題道:

“方才你為什麼不出聲?害我差點傷了你,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裴梟然聳聳肩,不甚在意道:

“你傷不了我的。”

沒錯,憑藉裴梟然的身手,想要傷她怕是沒那麼簡單。

百里烈鳶卻一下子皺起了眉,訓斥道:

“別仗著自己有武功就放鬆警惕!

方才幸而你有武功,若是沒有呢?

萬一我真的傷了你,那我……我豈不是要愧疚死?”

裴梟然早就將剛才的事忘了,除了……咳咳,那莫名其妙的一吻。

沒想到百里烈鳶卻反應這麼大,她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氣啥?你的假設又不成立,我既不會放鬆警惕,也不會被你所傷的。”

百里烈鳶無言以對。

有時候,裴梟然的直率,還真是能把人氣出內傷。

離王殿下索性無理取鬧道:

“總之,以後不準不出聲就接近本王!”

“知道啦!”

裴梟然擺擺手,一副根本無所謂的模樣,直把一腔情深意重的離王殿下氣得直瞪眼。

頓了頓,裴梟然忽然反問道:

“你剛才……是我當成了那個大殷的皇帝了吧?

看你那麼拼命的樣子……你就那麼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