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二人竟是直接站了起來,對著裴梟然倒頭便跪!

裴梟然嚇了一跳,忙猴子般跳到了一旁去,然後從旁欲要攙扶起兩人,嘴裡連道:

“二位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莫要行如此大禮,梟然可擔待不起呀!”

百里餘念紅了眼眶,死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

秦觀則輕嘆了一口氣,道:

“裴小將軍,我們殿下……出事了。”

寥寥數字,便讓一向處變不驚的裴梟然的心提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起來說。”

秦觀卻是搖了搖頭,道:

“若是裴小將軍不肯幫我們,我們……我們就長跪不起!”

百里餘念用力的點頭附和。

頓了頓,又垂頭喪氣道:

“其實我們也知道,我們這是在強人所難。

可是、可是……

可是我們主子父母早亡,那些堂兄弟又如豺狼虎豹,只恨不得我們主子早死。

主子身邊,又只有一個親妹妹。

四面皆敵之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

百里烈鳶在大殷的地位的確危險又尷尬。

表面上看似風光無限。

實際上卻是,早早失去了父母庇佑的他,也不知在何等艱難的境地之下,才將妹妹保護好,並平安養大。

看著難得露出無助神色的七尺男兒秦觀,裴梟然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道:

“你們先起來吧,若是有用得著梟然的地方,梟然自是絕不會推辭。”

百里烈鳶曾幫了她那麼多,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而且……

前塵的誤會終於解開,哪怕百里烈鳶並未幫過她什麼,因著這份誤會了對方的愧疚之心,裴梟然也是肯定會竭力幫忙的。

裴小將軍金口玉言,自是不會輕言許諾。

聽了這話,秦觀和百里餘唸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放鬆之色。

裴梟然硬是將兩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按坐在寬大的木椅之中。

“說罷,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秦觀對著她又是拱手一拜,這才將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原來,前些時日,大殷的皇帝病重,將百里烈鳶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