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早就想尋一個偏遠之處,過與世無爭的日子了。”

朱庭芝的母妃就不喜紛爭。

在她的撫育教導之下,朱庭芝也是打心底裡不喜歡爭權奪利。

所以,這話倒是值得相信。

然而,太上皇的臉上卻愈發冷漠。

他露出一抹嘲諷之色,緩緩道:

“你既不知真相,又主動退去天高地遠之地,按理說,他不應再為難你。

可他卻還是猶不放過你,絲毫不顧念兄弟手足之情。

對待兄弟尚且如此,對待那些毫無血緣的百姓,他怕是更加不放在眼裡吧……

如此冷酷,如此無情……

縱使他佔長佔嫡,為了朱雀的百姓著想,我也絕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的!”

重重一拍桌子,道道細紋自掌心之下蜿蜒而出,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之響。

朱濂溪很快被叫了來。

當看到朱庭芝好端端的站在太上皇身側時,他的臉色猛地沉了一下。

而後才低下頭,行到太上皇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兒臣參見父皇。”

裴梟然那邊還沒收到回京的訊息,朱庭芝卻已經出現在了太上皇的身邊。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沈廉終究沒能鬥得過裴梟然。

裴梟然啊裴梟然……真不愧是你。

朱濂溪心內一時五味雜陳。

然而沒等他感慨太久,頭頂上方便傳來一聲冷冷質問:

“皇帝,這串佛珠,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朱濂溪自是不能承認。

他不緊不慢道:

“回父皇,兒臣並不知父皇為何會有此一問。

據兒臣調查,這串佛珠似是與四弟有關。

不過依照兒臣對四弟的瞭解,四弟絕非能做得出這等事的人。

於是兒臣便繼續讓人查了下去,這才得知,那與這串佛珠有關的女子,原是跟在四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