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裴梟然買通的,竟是那大夫身邊的藥童?

也難怪會沒人發現他動的手腳了。

因為藥童不管是動紗布、纏傷口,還是自由的出入五少爺的院子,都是合情合理的啊!

而且看那三個女人輕浮浪丨蕩的樣子,肯定不會介意藥童不經意間的靠近。

如此一來,在她們的裙襬上撒點東西,真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而且藥童身份低下,等閒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這些人的存在。

儘管裴幼敏一直極為討厭這個堂妹,卻也不得不驚歎對方的用人之妙。

裴幼敏心思轉了轉,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套出了裴梟然的實話。

如此一來,對方便有把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威脅對方替自己辦事了?

呵!別以為只有她能威脅自己,誰還沒做過壞事不成?!

誰知,沒等裴幼敏開口,裴梟然便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一臉輕鬆道:

“不過那藥童現在應當已經以家中有人病重、需要侍疾為由前往別處了吧?有了我給的那筆銀子,這下半輩子他應當可以過的相當滋潤。”

裴幼敏面色一變,頓時怒道:

“你!”

“我?我怎麼了?”

裴梟然故作出一副不解的模樣來,又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道:

“我總不能讓他繼續留在裴府,等著被人發現死路一條吧?

堂姐如此在意他,莫非……他與堂姐之間有什麼淵源?”

“呸!你少胡說八道!”

她一個還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能與一個外男有什麼淵源?

裴梟然這張嘴真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裴梟然敏捷的躲過對方的口水攻擊,笑著拱了拱小手,道:

“這麼晚還來打擾堂姐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心雲的屍骨已經送到,那我們也該回了,堂姐不必送,我們自己走便好。”

裴幼敏一臉嫌棄,心說誰打算送她們了?真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看了看那包裹著白骨的黑色包袱,輕嘆了口氣,裴梟然又道:

“還望堂姐能夠好好的安置心雲,多多為她祈禱,讓她來世能夠投個好胎。

我們就不叨擾了,告辭。”

說完,便帶著桑蠶悄無聲息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