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心裡過意不去,陪我吃頓飯也就是了。

哦,還有,回去的時候,讓沈廉順路買些禮物送去裴府罷。”

見裴梟然又要起身謝禮,朱濂溪嘴角微沉,佯作不快道:

“怎的,你又要與我見外不成?”

“梟然怎敢。”

裴梟然不由輕嘆了口氣。

對於朱濂溪的人情,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想要啊……

兩人又閒話家常了一會兒,朱濂溪不知注意到了什麼,忽的俊眉一凝,指著裴梟然的脖頸間問道:

“那是什麼?你受傷了?”

“啊?”

裴梟然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快,便找到了那個仍在隱隱作痛的地方。

該死!她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這還要從她被離王殿下從奈何橋上拉回那時說起。

醒來之後,除了感嘆自己大難不死之外,裴梟然便只剩下一個感覺了

痛。

脖子痛。

讓桑蠶幫忙拿過銅鏡來一照,好傢伙!兩排整整齊齊呈彎月形狀的牙印正蓋在上頭呢!比沾滿了印泥的國璽蓋得都一清二楚!

不用問,都知道這種鬼事是誰幹的。

裴梟然直接叫來犯人,當堂開審。

對方也供認不諱,說就是他咬的。

怎麼,不服?

不服就咬回來呀!

裴梟然:“……”

鑑於犯人十分潑皮無賴、囂張跋扈,裴小大人萬般無奈之下,只得當堂釋放。

裴小將軍什麼大傷小傷沒受過?

所以,她以為,這點小傷,會和其他小傷一樣,過幾日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的。

……然而這只是她以為。

過了些日子,傷好了,痂落了,沒想到,卻留下了兩排暗紅的痕跡,好似胎記似的,怎麼都消除不掉。

遇到旁的姑娘,指定會尋死覓活的,覺得影響了自己的美貌。

不過裴梟然向來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外表,因此,看了看,見傷已經好了,便將銅鏡給隨手扔到了一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