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梟然接著道:

“民間不是有個說法麼?越是平日裡久病難醫的藥罐子號人物,越是不容易倒下。

而越是平日裡一點風寒都不得的人,一旦得了,便是大病。

我平日裡鮮少得病,也難怪病痛乍來,難以招架了。”

聽她說的有理有據,裴雨桐這才相信了幾分。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想想也是。

就憑大皇子殿下那個藥罐子,想要欺負梟然,怕是有幾分難度。

更何況,陛下對梟然一向偏愛有加,對她也格外器重,又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兒子去糟蹋自己的左膀右臂呢?

所以,只有她自己病了,才會將她自己給折磨成這副鬼樣。

自己關心則亂,方才竟是沒想到這層。

裴雨桐這才止了眼淚,走過去,心疼的撫摸著裴梟然清瘦的臉頰。

“你個傻子,病了,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萬一……

以後,若是再敢這樣,我可要真的跟你惱了!”

摸著摸著,又來了氣,裴雨桐忍不住又在裴梟然的額上輕點了一記。

裴梟然呵呵的賠著傻笑,對天豎起三指,一副誓要洗心革面的模樣道:

“遵命,二姐大人!

我裴梟然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瞞著你們了!”

裴雨桐的臉上,這才見了笑模樣。

她拉著裴梟然到炕邊坐下,一邊讓人給裴梟然上點心和熱茶,一邊吩咐下人,讓廚房去多買些雞鴨魚肉,要給裴梟然好好兒補一補身子。

裴梟然本來就愛吃肉,因此也沒拒絕。

而且,只要能讓她家二姐開心,自是要她做什麼都行。

“對了,你方才不是問給孩子起名了沒有麼?”

裴雨桐脫了鞋子,與裴梟然一起上了炕,寬闊的大炕被燒的暖乎乎的,無論是坐還是躺,都格外舒服。

姐妹倆各自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開始話起了家常來。

裴梟然沒想到對方竟還記得自己的話,不由笑道:

“是啊,起了嗎?我瞧著像個小小子。”

裴雨桐掩唇一笑,臉上泛出幾分幸福之色,與以往相比,更添了幾分慈愛與溫柔。

她也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