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餘唸對自家哥哥的美貌早已免疫,此時此刻清醒的很,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她氣呼呼的質問道:

“不知哥哥這是在做什麼?!”

“泡澡啊,怎麼?”

百里烈鳶應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百里餘念冷笑一聲,又問道:

“那哥哥可知道,我去朱雀做什麼?”

百里烈鳶漫不經心道:

“聽陶大夫說,是去找裴梟然給我治病了。

不過,我並非因她而病,也無需她來醫我,真是勞煩妹妹白跑一趟了。”

百里餘念不怒反笑,道:

“我並沒有白跑一趟,我的確把人帶來了。

不過,真不巧,看到哥哥正在‘泡澡’,身體看起來也已無大礙,人家便走了。”

聽到裴梟然剛剛才來過,百里烈鳶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笑著道:

“裴小將軍身居要職,要做的事情很多,急著回去也是情理之中。

況且……”

他長眼簾微垂,頓了頓,這才繼續道:

“況且,這裡也不是她的家,朱雀才是,人家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百里餘念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點頭道:

“好,我知道了。

以後,我再也不會麻煩她,讓她來了。

哥哥繼續‘泡澡’吧,妹妹就不打擾你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轉身便走。

轉身的那一刻,卻有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裴梟然。

這一路趕得有多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大殷與朱雀又相隔甚遠,可想而知她吃了多少苦頭。

而裴梟然比她更累、更苦。

因為她是乘馬車,而裴梟然卻是騎馬。

只有夜裡短暫休息的時候,裴梟然才會去她的馬車裡小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