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做,就要敢當,讓她長長記性,以後,才不會再做出如此糊塗之事!”

說完,不等張澤清再說什麼,便甩袖離去。

張澤清無奈搖頭,又回過身,細細將此行發生的事情彙報給裴梟然。

仔細聽完對方的彙報,裴梟然問道:

“確認此次行動並未露出任何馬腳?”

張澤清認真回想了一番,道:

“沒有。離王殿下借給咱們那個負責易容的人很厲害,加上我與大少爺的聲音也有幾分相似,大少爺慣常用的招式也認真鑽研過,高聲呼喊時更是難辨真假,所以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當年百里烈鳶就易容成侍衛跟在裴梟然的身邊過,當時的裴梟然直到離得近了、嗅到對方身上熟悉的香氣,才終於識破對方的身份,可見那個給他易容的人手段之高。

受了這件事的啟發,在這次派出張澤清之前,裴梟然便寫信向百里烈鳶借人一用,還給了豐厚的報酬,對方也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裴梟然點點頭,道:

“那就好。若沒有其他的事的話,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待養好傷之後,再繼續跟我去大營裡訓練,如果……你還願意留下的話。”

張澤清失笑,道:

“小姐這是什麼話?我已說過,這都是我自願的,與小姐並無干係。

只要小姐不趕我走,我便絕不會走,願為小姐奉上全部綿薄之力、包括我這一條命。”

裴梟然深深的望著他,道:

“好,就憑你這一句話,我也決計不會虧待於你的,去吧。

吳家的人應該為你請了大夫了,一定要聽大夫的話,好好休養。”

張澤清拱手應是,抬眸看了眼裴梟然臉頰上那一記清晰的巴掌印,頓了頓,滿是歉疚道:

“小柔那孩子不懂事,我替她向小姐道歉了,若是小姐要罰的話,也只管罰我便是。”

裴梟然摸摸自己猶在隱隱作疼的臉頰,卻是笑了,毫不在意道:

“如果這樣做能讓她心裡好受一些的話,我不介意她再來幾下。

況且,與你受的傷比起來,這點小傷,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張澤清抿了抿唇,剛想再說什麼,卻被裴梟然揮手打斷。

她催促道:

“我沒事,你不必擔心。倒是你,快些回去休息吧,不然的話,我這心裡的愧疚怕是又要多幾分了。”

聽到對方對自己也並非完全無動於衷,張澤清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些,拱手應是,這才轉身慢慢離去。

待他走後,裴梟然看著裴潤之曾經坐過的地方,不由低低苦笑了一聲。

其實她又何嘗願意讓張澤清去冒險?

如果可以,她情願自己親自去當她大哥的貼身護衛,保護他的周全。

只要能讓上一世的悲劇不再重演,讓她死,又有何妨呢?

可惜她現在身居要職,若是沒有聖上命令擅自離京的話,等同謀反。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要讓張澤清帶著迷藥跟著去。

事實證明,她猜的沒錯,程洲再次動手了。

現在的程洲雖然被貶了官,不能再做左翼或右翼將軍,但在戰場上給自己人背後捅一刀,還是很容易的。